“禽兽怎么了,男人都是禽兽。”
他对自己点评到挺到位的。
姜致胸口闷闷的,瞪了周融一眼。
想反驳,大脑缺氧,一时词穷。
周融的鼻间尽在咫尺,平日沉冷淡漠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不羁,“还是说你能举例谁不禽兽?”
每一天每一夜
没等姜致缓过神来,周融的薄唇倾身覆上,不留丝毫余力,仿佛在告诉姜致,他说到做到。
生锈的味道在攻略城池的凶猛里弥漫。
双手攀上肩头,姜致用力瞪着周融,细长的指痕在宽肩窄腰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周融就是禽兽。
谁说不是,她就跟他急。
姜致隐约听见周融和谁的说话声,不远不近,就在客厅。
眼皮很重,抬不起来。
耳朵里也捕捉不了只言片语,姜致努力睁开眼,听见门口抵达的脚步声。
“还没醒?”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置于头顶,姜致想醒,可身上似有千斤重,手也撑不起来,意识模糊。
相当漫长的夜过去,姜致恢复了些力气。
水顺着喉咙流进来,缓解火烧一般的错觉。
姜致睁开眼,入眼即是细长的针管,她不适应地眨了眨眼,又往一侧看去。
男人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腿架起,他低低垂下眼,阳光模糊照进窗口,光线流转,面容篆刻的清冷温和。
似乎是她的视线太过炽热,又或是医生推门而进,男人倏然睁眼。
神色淡淡,他扫过她,又看过门口的医生。
“换水?”
姜致循声看去,医生正站在门口,手持吊瓶,他似乎和周融很熟,并不畏惧这个冷脸。
故意戏谑说:“不然呢,我也没想到你真行,能把人弄成这样子,之前有症状就不要做了,搞得现在发炎感冒。”
周融起身,给医生让开半条路。
床道本就窄,很难不踩到人,周融和医生擦肩接踵,一脚上去。
医生立刻跳起来,“我说你,你怎么还恼羞成怒。”
周融懒懒一掀眼皮,“我有吗?”
医生:“……”
他最讨厌的就是周融这个样子,轻描淡写,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努努嘴,他一边给姜致换药,一边小声抱怨:“你睡睡就行了,嫁给他,以后遭罪的就是你自己。”
姜致不知该怎么接,只好点点头,“……”
医生似乎也有自己的医德,款款道:“对了,你劝着周融点,别这么没节制,小心以后不行。”
姜致目光下意识看向门口。
门口哪还有周融的身影。
医生从门口出来,提着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