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说瞭我内功也很好。”他说著,摩挲著薑月窈腰间的衣裳,探查湿度。她的衣裳繁複,层层叠叠,不好干。
十一专注于她的衣服,没有捏她的腰,但也没有刻意避开。他的指腹上移,隔著衣料似有若无地擦过软肉,惊起薑月窈的轻喘。
这声极悄然的喘息,仿若轻羽撩过他的耳廓。十一的手一顿,他的视线从她的腰际上移,落在她的脸庞上。
十一微愣。
梦裡的薑月窈好像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她害羞地闭著眼,睫羽轻颤。她原本皎如月的脸红得胜过一颗熟透的桃子,鲜豔欲滴,看起来……真的很好咬。
不能咬、不能碰。
不然,她又要哭瞭。
十一深吸几口气,急切地想把乱窜的热气一股脑抛给她。他揪住她的“错漏”,问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我替你烘干衣裳,你怎麽还闭上眼睛?”
“你、你还没穿衣服呢……”薑月窈的声音细若蚊呐。
隻这一句话,她的脑海裡就不受控地勾勒出他刚劲挺拔的身姿。
薑月窈慌乱地想把这场景赶出自己的脑海,紧张得连脚趾都微微蜷缩。可他的气息现在正在霸道地缠绕著她,她根本无法将他逐出自己的脑海。
越想,反而越觉得每一处肌肤都在发烫。
“没穿衣服怎麽瞭?”十一揪住她这句话裡古怪的地方,理直气壮地道:“我要下河洗褥子和亵裤,顺便洗澡,本来就不该穿衣服。”
他刚刚把褥子裹著髒亵裤丢进池中,薑月窈就掉进瞭池裡。
等他烘干她的衣裳,确保她不会生病后,他就要入水。他入水隻用穿一条底裤,一会儿还得脱外裤。这麽短的时间裡,何必再多此一举又穿上衣服?
十一觉得自己在做很合情合理的事,他甚至还举例:“你要是洗澡,不也要……”
然而,他话音未落,就被一隻手软软地抵住唇。
薑月窈声音急促:“十一!不、不许说!”
慌乱之间,她睁开眼眸,控诉地望著他。
十一不再说。
可他无法忽视她湿漉漉的眼眸,似含一汪春水。更无法忽视她急促的呼吸——微湿的衣裳紧贴著她的身躯,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段。因著她的呼吸,她胸前的起伏也显得格外明显。
那儿,曾软软地紧贴著他的胸口。
四肢百骸的热流陡然涌向下腹,连掌心的真气都变得紊乱。
十一呼吸沉重。
他立即扯过自己脱在石头上的上衣,一股脑地将薑月窈盖住。他不顾章法、不理真气过快耗竭的后果,一口气用内力将她的衣裳烘干。
然后,他连外裤都没脱,就急不可耐地一头扎进冰凉的山池中。
“十一?”薑月窈有些忧虑的声音影影绰绰地传来。
十一没答。
他猛地下扎,往池底深处潜。
他一定是病得不轻!
听见十一噗通跃入水中的声音,薑月窈又等瞭等,确保他已经不在眼前,她才敢用两隻手指,小心地拨开衣襟,露出潮红的脸。
山风湿濡,十一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