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阿嫣的婚期地有些紧,许多事谢夫人忙不过来,便唤了江奉容一同过来帮忙。
所以这些日子江奉容只要得了空,便总在谢府忙碌。
这回过来,也正是因着阿嫣与那许修的大婚事宜。
“谢朝?”江奉容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那处,好似在想些什么,于是便唤了他一声。
谢行玉猛然回过神来,恰好瞧见江奉容朝他走来。
他心里不由一慌,便下意识将那荷包掩入衣袖。
江奉容自然察觉到了他有些不同寻常的动作,但却并未拆穿,只道:“怎么一个人在这发愣?”
谢行玉勉强笑笑,“没什么。”
又转移了话题道:“阿容今日怎么过来了?我正好要去校练场操练士兵,怕是不能陪你了。”
“无碍,你只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便好。”江奉容摇了摇头,“我今日过来,是来帮衬着准备阿嫣姑娘大婚那日事宜的,大婚之事诸事繁琐,日子又定得仓促,其中事务颇多,夫人实在忙不过来,所以吩咐我前来帮衬。”
江奉容将其中缘故解释了个清楚。
谢行玉听得江奉容提及阿嫣的婚事,心底那阵异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想起与阿嫣那日夜里发生的荒唐之事,面对江奉容液不免有些不自在。
于是也并未再与她多说,只道:“如此,那麻烦你了,我校练场还有事,便先走了。”
说罢,等江奉容点了头,便匆匆忙忙地转身走了。
芸青看着谢行玉的背影,忍不住道:“谢将军他当真是奇怪……”
“怎么了?”江奉容问道。
芸青叹了口气,道:“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小姐与谢将军从前……应当不是这般模样的,明明就快要成婚了,这样艰难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可怎么瞧着竟是比起从前还要生疏了许多?”
芸青的话其实并不曾说错。
从前江奉容还在宫中时,他们便是想见上一面,都总有那样多的规矩束缚。
处处谨慎小心,可谢行玉却还是会想尽各种法子只为了能见她。
他会在每次见面时给她带一些精巧的小礼物,会与她说起宫外的一些新鲜事,会在无人注意之时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
尽管这便是他们最为亲密的举动,但每一次,都能让两人闹得脸红耳赤。
可如今,这一切仿佛都已经是很久远的过去了。
他们有了许多见面的机会,可以肆无忌惮的靠近对方,但他们却变得如此客气而生疏。
江奉容想,倘若是从前的她,瞧见谢行玉方才那有些古怪的举动,她定是会笑着去扯他的衣袖,觉得他一定是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要给自己惊喜。
可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