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一唱一和,愣是把呼延无双骂了一回。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五皇子诬我清白就不过分了?”顾烟寒只恨那天晚上没趁机毒死他。
呼延无双好半天才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对不住了,洛王妃!”
“这还差不多。”顾烟寒这才坐下。
几个老臣又出来做了和事老,轻轻翻过一页。歌舞升起,席慕远蓦然问:“荷包是怎么回事?”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顾烟寒还以为他忘了这一茬了,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那晚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的吧。”
席慕远冷哼一声,喝了口酒,正襟危坐着道:“你欠本王一个荷包。”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顾烟寒不敢惹他,只得答应回去就给他做。
不多时宴会散去,席慕远被皇帝叫去密聊关于云庆的事,顾烟寒便先一步出宫。走了没几步,忽然听到呼延无双在身后喊了她一声:“烟儿?”
顾烟寒只当没听到,呼延无双却追了上来:“烟儿,你跑什么?”
“你闭嘴!肩膀不想要了是不是?”
呼延无双笑的灿烂:“本皇子向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烟儿你给我开了半个月的药方,这半个月我还是能肆意些的。”
顾烟寒只恨自己对他太好。
“洛北王怎么丢下你一个人?真薄情。”呼延无双说着扫了眼周围。
一起赴宴的大臣们已经先一步离开,这会儿也没别人,呼延无双愈发的放肆:“烟儿,不如你跟我去使馆坐坐?”
“不去!”顾烟寒没好气。
“烟儿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要还是以前天仙那么个人就好了,本皇子一准收了你。”他说着叹息一声,“洛北王的眼睛是出什么问题了?难道是当年那女人的死对他刺激太大?”
顾烟寒的脚步蓦然一顿:“你对那女人知道多少?”因着陆篱,她与席慕远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权当没发生过。可再次听呼延无双说起,顾烟寒才发现自己是这般的在意那个女人。
呼延无双盯着她不由得笑出声:“烟儿这是吃醋了吗?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
“滚!”
顾烟寒转身就走,呼延无双想要来抓住他,蓦然人猛地一脚踢开。他稳住身子,看见席慕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顾烟寒身边,将她稳稳护在了身后。
“怎么又是你!”呼延无双不快,“是还没打够吗?”
“是啊。”席慕远示意顾烟寒躲去一边,抬脚便与冲上来的呼延无双打在了一处。
由于进宫不准带刀,两人此刻就是肉搏,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将皇帝都给惊动了。等到他命令侍卫们将他俩拉开之时,两人都挂了彩。
突厥使臣怒不可遏:“皇帝陛下!你们南朝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这回可是洛北王先动的手!我们皇子也没再污蔑洛北王妃的清白!”
皇帝看向那两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只觉得头疼:“远哥儿,怎么回事?”
席慕远昂首挺胸:“看他不顺眼。”
皇帝太阳穴突突,又看向呼延无双:“五皇子呢?”
呼延无双妥妥的无赖一个:“本皇子受了重伤,皇帝陛下得让洛王妃给本皇子医治,只有她治得好。”
席慕远恼怒:“做梦!弱鸡!”
“你是不是还想打!”呼延无双大怒。
“怕你?”席慕远又要上前。
眼见又要打起来,皇帝一声怒喝:“够了!远哥儿,来者是客。五皇子,朕也不信你一点错也没有。既是如此,远哥儿罚俸三个月,禁足三天。五皇子你也好好的呆在使馆里吧!”
自始至终皇帝喊得都是“远哥儿”,代表将席慕远当孩子看待,就证明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为了给漠北一个交代。这样的惩罚,对于席慕远来说相当于没有。
呼延无双不服的走了,席慕远扯着顾烟寒回到马车上,板着脸。
顾烟寒大喊冤枉:“我真的没有跟他说什么,王爷你相信我,你别气了好不好?”
“喊声好哥哥来听听。”洛北王依旧板着脸。
顾烟寒捂脸,还以为席慕远是嘲讽。可过了会儿,见他始终臭着脸,她想起荷包的事,硬着头皮凑过去,以极轻的声音喊了一声:“好哥哥……”
洛北王顿时感觉心间的阴郁都没有了!伸手便将顾烟寒抱在了怀中,将她压倒在身下。
“车上呢!”顾烟寒忙拦住他。
席慕远不快的皱眉,顾烟寒好半天才逃出魔爪,思索着席慕远也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对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