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军雌来说,站一晚上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很坚持地站在门外,像是站岗的哨兵。
那就让他站吧。
霍尔斯的眉宇之间仿佛凝结着寒霜。
卧室一片宁静,雄虫睡得很熟,他洗漱完之后,发丝犹带着水滴。
一滴一滴的水珠落在地上,脚印潮湿且犹豫。
先是朝着沙发的方向,随即,脚步乱了。
他来到了卧室门前。
轻轻推开,霍尔斯有点犹豫。
但他还是坚定地继续往前走。
他屏住了呼吸,没有在左侧,而是朝略显空荡的右侧走去。
他掀开了一点被子,然后躺在了兰登的身侧。
霍尔斯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兰登醒来。
??
他看了看自己原封不动的衣物:
他竟然连澡都没洗就睡了?
转过头:!!!
霍尔斯:“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霍尔斯眸子里浮上了些许受伤:“我不能在这儿吗?”
兰登被霍尔斯谴责的眼神看得有点心虚。
他、他们好像是刚刚领完证来着。
所以——
霍尔斯睡他旁边好像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
很明显霍尔斯香香的、干干净净换上了睡衣,但他却奔波劳累了一天,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啊!!!
霍尔斯为什么不叫醒他!
兰登心里有点崩溃,他火速逃往浴室: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他洗完澡出来再说吧!
霍尔斯盯着那扇浴室门,沉思了一会儿,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
兰登不排斥他睡在身边。
他只不过是有一点……小害羞?
但是,外面极具侵略性的精神力还是在窥探着这座小屋。
一只讨厌的雌虫在虎视眈眈,或许,只要他拉开窗帘,或者兰登阁下走到客厅,那一直默默觊觎着他的雌虫就会登堂入室,然后堂而皇之地介绍自己。
这让他心中异常不快。
但心间涌上的甜蜜让这一丝不快变得烟消云散——
昨天在拆终端的时候,他看见了压在书页下的一张图纸。
他是凭借着记忆将武器型号还原,在找画纸的时候,他瞧见了夹在精神力梳理手册中的一张图画。
那张图描绘得非常细致,甚至标注出了鳞翅的每一个细小的脉络。
这让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像是一整杯的花蜜兜头淋下,他不知道要先去舔舐哪一滴。
心被浸泡在蜜糖里,他似乎能够想象到,在闲暇时,在他阅读精神力梳理手册的时候,他仍然想到了自己。
不知道他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他的翅翼一点一点描绘下来,这让他觉得自己翅根发痒,就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