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则下意识地顺着孔佳的话,认为是她因为嫉妒拿了陆鲤的药。
而现在居然有人开始规劝她归还陆鲤灵药。
白青葙只觉得好笑,冷漠地扫过那些规劝她的人,大声问道:“你们可有证据?就因为孔佳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定了罪,你们这判案过程,这是否太过于草率。”
“况且刚才孔佳也说了,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那她孔佳就怎么可以排除嫌疑?高高在上地指责我,说不定是她贼喊捉贼。”
这时有人站出来说:“你这家中境况如何大家也有所耳闻,那孔佳师姐家中如何大家也是知道的,她家中也不缺这一点灵药,她拿着灵药做什么,事到如今还在狡辩,真是冥顽不灵。”
“是啊,是啊。”周围附和声四起。
白青葙简直被他们的强盗逻辑气笑了,“我竟是不知原来定一个人罪,只需要看他的家世如何。”
孔佳适时地出来拱火,“我知道你是嫉妒师尊对小师妹好,但是你也不能……”她这未说完的话让人无尽地遐想。
听她提起师尊,在场的众人又想起了昨日那留影石中的画面,他爱慕师尊被拒,而离澈剑尊又对这陆鲤小师妹这般爱护,不免也被孔佳带了进去,就算不全信,也信了个七八分。
白青葙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些人就讲不了道理,她现在不管怎么说都像是在狡辩,不欲与他们废话。
栾裕与栾绍不明所以地走过来,“这是怎么了?我们不过失去拿个茶饮的功夫,这是发生了什么?”
孔佳叽里咕噜一顿说,将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一顿说。
栾绍有些失望地看着白青葙,用一脸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人的表情看着她。
栾裕则默不作声地盯着孔佳,直看的孔佳有些发毛,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还好她也并没有寄希望于他们兄弟二人。
“孔佳,有些事,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我早已传信让执法堂的人过来,我们只需在这里等待便可。还是那句话,我没做过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承认。”白青葙看着他们几人,语气淡漠地说。
见她态度坚定,丝毫不见慌乱,众人又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真的不是她?
“你叫了执法堂?”孔佳听闻她叫了执法堂,表情一变。
白青葙并不担心她偷偷将东西转移到她身上,她很肯定自己刚才很警惕,并没有让她们近身,那东西现在只可能在孔佳的身上。
白青葙微微勾起嘴角,孔佳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别人。
看了看其他看戏的弟子,“还请各位站在原地不要动,谁擅自离开,我就怀疑是谁干的,不想被怀疑的话,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
此话一出顿时沸腾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
白青葙挑眉,疑惑道:“怎么?只能你们怀疑我,不能我怀疑你们?”
“你有什么证据?怎么可以信口雌黄。”这是刚才叫嚣的最欢的人。
“呵,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信口雌黄,你也知道这是需要证据的啊,我以为你不懂呢。看来是板子没打到自己身上,所以不知道痛啊。”
“可是刚刚我们都在这灵药境中,一起干活,一起休息,这东西丢了,你们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不是吗?”
白青葙看着他们,或紧张、或淡然、或愤怒的表情只觉得有趣。
对上的栾裕探究的眼神时,控制不住地白了他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哪边都不想得罪。
白青葙静静地等着执法堂的人,在焦急的等待中孔佳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就让老夫来凑个热闹。”黄长老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顺着声音望去,来人还不少,穿着墨色衣服的执法人,黑沉着脸,看起来颇为严肃,说起话来更是声如洪钟。
“听说这里有人偷东西,是谁叫的执法堂?”锐利的鹰眼如刀子一般扫过在场的弟子,身上凌厉的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一个个刚才还很活跃的弟子们现在像是鹌鹑一样缩着头不敢说话。
白青葙站出来拱了拱手,“是晚辈叫的执法堂,劳烦长老走这一趟,弟子也是别无他法。”
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她倒是有几分胆气,虽然修为不怎么样。
雷长老点点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白青葙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
雷长老皱着眉听完她的叙述,看着这群是非不分的弟子冷哼一声,他最是厌恶这样以家世论人品。
就在雷长老刚准备要开口的时候,黄长老站了出来,捋着胡子笑眯眯地说:“刚巧,老夫这里有一个小物件可以分辨出人是否偷了东西。”说着手中出现了一面等身的镜子。
黄长老又接着介绍,“这偷了东西的人,被这镜子一照便无可遁形。”
众人将目光投向这面镜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与宗内随处可见的仪容镜并没有差别,不过这既然是长老拿出来的,也并没有人会去质疑这东西是否真的可以判别人是否偷了东西。
黄长老站到镜子边,掐起手诀,口中念念有词,镜子上闪过一道耀眼的光华,镜面荡开涟漪,像是一面平静的湖水被轻轻撩动。
“好了,谁先来?”
白青葙抢在其他人之前站了出来,“我先来吧,毕竟我是最大的嫌疑人。”
黄长老点点头,让她站到镜子前,镜中的涟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