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无忧眼疾手快,将白青葙一把拉开,不然还真是躲闪不及。
卖糖葫芦的小贩就没有只来得及自己躲开,他的不大的摊子被一把掀开,鲜红的果子滚落一地,香甜的糖浆撒落一地。
瞬间一片狼藉,小贩的心血瞬间化为泡影。
卖糖葫芦的小贩敢怒不敢言,他惹不起这些的人,只能恨恨地在嘴上咒骂几句。
心疼地捡拾起地上掉落的果子。
白青葙蹲下身帮小贩拾起地上散落的果子,“他们一向如此?”
小贩抬起头看了看,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又如何,这哪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惹的起的。”
“自从这城主上任以来,这坠星城就变了,这守城的卫兵都是他带来的,哪是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惹得起的,或许是时候另谋出路了,只是我们普通人的出路在哪里。”小贩茫然地看了看周边,明明是已经生活了许多年的城市,现在看起来却那么陌生。
白青葙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给了小贩一颗鲛珠,认真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苍舜咬着糖葫芦看着这一路狼藉,“你们人族总说我们妖族野蛮粗鄙,唔……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是。”他咬着糖葫芦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白青葙无力反驳,现在的现实就是这样。
只不过这些士兵未免也太过嚣张跋扈,只是卫兵罢了,就如此。
这往前走了一段,就到了星落街最繁华的地段,白家店铺也在那里,位于最中心的位置,一座二层的小楼,绣着白字的小旗迎风飘扬。
白家的铺子外围满了人,刚才那些急匆匆的士兵将她家的铺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们这是做什么!
白青葙想要冲进去,却被的无忧一把拉住。
无忧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行事,先观望一下再做定夺。
从人群中挤进去,望向铺子里面。
为首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看起,面容阴鸷的男子,黑色的大氅穿在身上,看起来颇具威严。腰间佩刀样式与昨日那个嚣张的青年看起来如出一辙。
这人也是的聂家的?
“我们尊敬你是城主大人,但是擅自封锁坠星城,这是否未免太过独断。”说话的这人的是城西拥有灵矿的王家,论财力说实话他们与白家不相上下。
“此话怎讲,我这是为了城中大家的安全着想,这城中的普通人可不少,万一有居心叵测的妖族混进来了,这可就不好办了。”说着这城主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到了白母身上。
“您现在倒是的看到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了?”王家嘲讽道。
白母挑起眼,冷哼一声,“这有的人心脏,看什么都脏,也不知道是谁居心叵测。”
人群中发出几声嗤笑,显然对这个空降来的城主充满了不满。
“这城主什么来历?”白青葙有些好奇。
“你不知道?”听见她小声的嘟囔,旁边一人有些惊讶,这城里竟然还有不知道这事的人。
“我这离开坠星城有些年头了,近几日才回来的。”白青葙小声解释。
“那怪不得,你是不知道这城主,可是那聂家的下一任家主,而这聂家的背后可是那天刀门。”那人说到天刀门时声音不自觉地放大。
天刀门,白青葙倒是知道这个宗门,突然就异军突起以极快的速度异军突起,在的仙门百家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些年来越发强悍,逐渐有成为仙门榜首的趋势,当然这也有那些老牌的仙门懒得理会他们这些原因在。
但不能否认这天刀门如日中天,而这聂家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这下白青葙心中了然,怪不得这城主这样嚣张,只不过都是下一任家主了,来这坠星城做城主干什么?
这其中必有蹊跷。
当然她能想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只是在不知道他的具体意图之前,这场戏还是得陪他唱下去。
“我聂坚敬重在座的各位,但各位似乎对聂某颇为不满吶,在这共同商议坠星城的未来,为何单单将我这城主排除在外,仙门联盟既然让我来做这城主,我自然是要尽心尽力。”他抬起眼皮,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抬出仙门联盟的名头威胁在座的人。
“城主说笑了,我们不过是几个商户谈生意罢了,这坠星城在您的治理下一片欣欣向荣,我们高兴都来不及。”白父笑眯眯地,看着像极了一只狡诈的狐貍。
“若你们真是这样想,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聂坚深深地看了一眼白父,最终将目光落到白母身上。
然后就这样离开了白家的铺子,看来这城主只是来给个下马威的。
“这定是巩二那个墙头草告的密,呸——真是晦气。”那王家家主一看就是个急脾气。
白父长出一口气,低声提醒,“王兄,慎言。”
见城主出来,围观的人匆匆散去,那些将白家铺子围住的士兵也随那城主一同离开。
离开时聂坚与白青葙擦肩而过,带着一种莫名湿冷的气息从她身边拂过。
这天刀门的修炼的不都是火属性的功法吗,这人身上怎么会有这样重的寒气,怪不得这样的天气还穿着大氅,原来不全是为了装逼啊。
苍舜看着聂坚的背影,疑惑地耸了耸鼻子,怎么在那人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待众人散去,白青葙才窜上二楼。
“爹刚才是怎么了?”一照面白青葙就着急地问。
“没什么,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去一边玩去。”从怀里掏出一袋松子糖递到白青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