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端拿起一块肉丢了过去:“闹什么闹,信不信我把你闹个脑袋开花。”
那人怂道:“这不是图个喜庆嘛。”
马端:“行了行了,该行礼了,别耽误了。”
他看着台下的新娘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往常他这妹妹听见这泼皮话当场便会发作大打出手,今日这是怎么了?这般能忍?
他又看向谢玄,心道:这姑爷看着斯文,妹子这是在装正经呢。
马端冲身边的人招手示意。
赞者立马高呼:“吉时已到,行礼,一拜天地——”
陆枝和谢玄配合地拜堂,拜高堂时两人侧了点身子,对着空处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礼成。
按照礼仪两人该上前给马端敬酒。
陆枝估摸着毒药发作的时辰,故意将步子走得很慢。
她行至马端面前端起酒,马端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妹妹的手没有这般白净。
马端拍桌站起,抬手要掀陆枝的盖头,谢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夫人的盖头该由我来掀。”
他一用力,把马端推倒在地。
马端怒道:“你不是书生!兄弟们,抄家伙,抓住他们!”
一群人从桌子底下掏出家伙围了过来。
金承拔出剑抵在马端的脖子上。
马端怒吼:“金承,你!”
陆枝手碰到盖头停了下来,转而捏了捏谢玄的手,指向盖头。
谢玄嘴角溢出笑,双手捏住盖头的两端将盖头掀开一半挂在珠钗上。
马端见了盖头底下的脸,喝道:“你是何人!马倩呢?你们将倩倩如何了!”
底下人的作势要冲上来,金承喝道:“都别动!不然他死!”
一群人不敢上前。
陆枝默不作声,掰了三遍手指头,才道:“差不多到时间了。”
她这话说完没多久,堂内众人开始发觉腹部传来痛意,这痛意刚起一瞬间就蔓延全身,所有人都拿不稳手中家伙事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
金承喝了酒,也开始发作。
陆枝接住金承,将他放在铺了虎皮的交椅上,从腰间拿了根银针出来扎进他的脖子右侧。
她看向谢玄:“这样能缓一会儿,解药在若娘那。”
谢玄道:“我去开门。”
外头守卫的二三十人听见堂内的哀嚎,带着刀冲了进来。
这些人没喝酒,没有中毒。
谢玄摸了摸桌底下,果真摸到了一把刀,他道:“夫人,打打杀杀的事便交给为夫。”
“哎——”陆枝拉住他,“掩护我出去,看好金承,这毒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