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涅娜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亚利娜反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你不要这样想,你就是你,你不需要用价值来衡量,就算她们不认可你,你还有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需要你。”
芙涅娜听了她的话,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双手一环,就抱住了她。
尽管两人从小就是彼此唯一的朋友,但她们很少这样拥抱过。
亚利娜的母亲不允许她们玩得太亲密。
如果被德里娜看到这个情景,亚利娜肯定会被狠狠揍一顿。
因为少有这样的接触,亚利娜一时间也有些不习惯。
不过既然母亲不在这里,芙涅娜又这么伤心,她也不想推开朋友,只好轻轻拍她的背,力所能及地安慰她。
祭祀
亚利娜神色恹恹地回到家。
德里娜正在裁剪衣裳,看到她回来,指着炉火上烧得发烫的铁棒说:“把那个递过来。”
亚利娜闻言,递来了铁棒,德里娜接过来,压在布料上熨烫。
看着母亲干活,亚利娜思前想后,欲言又止。
德里娜没有留意她的异常,又吩咐她:“三天后就要向复仇女神献祭了,这两天你多抓两只兔子回来。”
“是。”亚利娜应着,又陷入了犹豫中。
挣扎一番后,她鼓足了勇气,小声问:“母亲,我会来经血吗?”
德里娜手一顿,额上因眉头挤压出现了几道皱纹。
“为什么这样问?”
看到母亲这种反应,亚利娜心里一怵,害怕自己说错话,可是她不能不回答她的问题。
“芙涅娜说她来经血了。”
她以为她会因为跟芙涅娜讨论了身体的事情,而被劈头大骂,可德里娜并没有骂她,而是低头又忙了起来。
“这事你用不着担心,不要问了。”她沉着脸说。
“可是,我会来这个,对吗?”
“你没听到我说的吗,你不用担心这个,不要问!”
母亲的斥责和警告让亚利娜不敢再说话。
“面包已经发好了,拿到火上烤熟它。”德里娜又说。
“好的。”亚利娜垂头丧气,只能从命。
正要走进厨房,忽又听到她母亲的话。
“不要跟任何人讨论这个事情,知道吗?”
“知道了。”
其实母亲不肯解答她的疑惑,她早就料到了,从她记事开始,她似乎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做。
不能问孩子是怎么出生的,不能问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不能问为什么要杀掉那些外来者;不能参加武艺训练,不能在湖边洗澡,不能在外来者出现时随便跑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