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我实在太过想念你们,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赶回来啦。”
阮静斐一听阮静筠的语气,心中直觉不祥。等她的下一句讲完,他简直要连寒毛都条件反射似的竖起来了。
“声音怎么怪怪的。你生病了呀?怪不得这个点钟就在家里。”
说罢,阮静筠心思一动,手指在电话线上绕了绕,故意嗲声嗲气地问:
“阿斐哥哥,严不严重的,需不需要我立刻启程去南京看你呀?”
“阮静筠,你少来这套。”
阮静斐直言。自染上流行感冒后,他已经连续咳了好多天,此刻嗓间哑到发声都困难,怕七小姐真的要来「祸害」自己,立刻道:
“有什么事情,直接讲,我现在难受的很,没工夫听你绕弯子。但要是太麻烦,你就直接挂电话吧。”
“不麻烦的。”
阮静筠赶忙说。她知道,阮静斐如今在第一参谋次长室任职,对于人事调动的事应当很是清楚,便问道:
“你晓不晓得,梁孟徽此次来上海是为了什么?”
“你已经和他见过面了?”
顿了一下,阮静斐又问:
“傅斯乔知道你回来了吗?”
“你不要妄图绕开话题。”
阮静筠闻言,当即把方才聚在嗓间的娇软清扫干净,硬着声音讲:
“我今日既然都给你打了电话,肯定是要听到一个结果的。”
阮静斐明明晓得阮七小姐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性格,但仍是不答,只说:
“你问这个干嘛?”
“我……我好奇不行啊。”
阮静筠晓得那起枪杀案恐怕涉及重大,为了不让电话那头堂兄立刻起疑心,她反而故意表现地蛮横,好像只是羞于坦白自己对梁孟徽的好奇一样。
可阮静斐半分不受影响,严肃道:
“不行。”
“这么严重,问都不能问的。”
她故意抱怨,想要换取更多的线索,阮静斐却立刻凶了起来,质问道:
“你没听见我刚刚说的话。”
“听、到、了!”
他凶,她便表现得比他更凶,这才是从前两人相处时的正常反应。
阮静筠放大了声量,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吼说:
“你以为我愿意打听他的事情,我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与这个人再有任何牵扯!可是,梁孟徽现在在怀疑他查的那些事情,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