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他心间温柔溢满,觉睡不下去不说,甚至还十分想要再多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很容易被传染的那种。
廿叁
“我这是在照顾你。”
「小动作」被戳穿的阮静筠当即皱眉辩道,而后忽又反应过来,他在嫌弃她「吵」,当即有些恼羞成怒:
“傅斯乔,你这人不识好歹!随你便吧。”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隔着厚厚的被子,推着他嘴硬道:
“现在你也吵到我了,所以,赶紧走开,到别的房间睡去!”
他如果离开,她岂不是更要彻夜胡思乱想?
傅斯乔假装没有察觉阮静筠此刻的「难为情」,反将人裹着被子一起朝自己怀里压了压,道:
“突然又睡不着了,不如我们聊聊天?”
方才梦中的那种被剥离成魂魄悬浮在空中,只能随风飘荡的感觉实在太差,阮静筠其中很是有些舍不得被傅斯乔踏踏实实拥住的安稳。既然眼下无法摆脱这一时的脆弱,那不如就「由它去」。
想及此,她立刻将脑袋朝傅斯乔脖颈旁蹭了蹭,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嘴上倒还是没放下骄矜,答道:
“也行。”
原本于久别重逢的这两人而言,随口闲谈几句应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奇怪的是,一旦将「聊天」二字郑重摆了出来,却突然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可,就这样相拥着「不说话」,竟也是极其美好的。
大概是想到了一处,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又停顿了几息,阮静筠终是开口打破这静谧又绵甜的气氛,道:
“那就由你先说吧。”
傅斯乔原本也未想到聊什么,正巧下巴压在她的前额附近,侧脸被她的卷发扫到,是与从前的不一样的触感,便随口问道:
“头发是在哪里做的?”
这个话题倒是不错。
归来之后,傅斯乔一直没对她的新发型发表过评论,阮静筠多少是有一点想问的,却又不愿意表现得太在意他的看法。此刻正是好机会,她立刻道:
“大马路的华新理发所,是一位姓赵的师傅帮忙烫的,据说很有名气。”
顿了一瞬,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