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后也再也没来找你要回过多付的租金?”
林照文道。
见于三问摇头,笑了笑,林探长又继续说:
“收了半年不菲的房租,可还没住到两个月,房主却突然要回来。这大笔的钱进了口袋,又要掏出来,哪个能舍得。结果在同一时间,租客竟好巧不巧的自己消失不见了。于代理,还真是天大的馅饼砸在了你的头上。
“但,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其实这些并非巧合,而是你做过什么见血的黑心买卖?”
于三问被林照文的笑眼盯得腿肚子发软,一听这话,赶紧摆手道:
“我……我……我也就是想多赚点钱养家糊口嘛。探长大人,杀人这种,我肯定是万万不敢的。”
像他懂得分辨有钱人一样,林探长也十分擅长感知一个人有没有杀气。很显然他没在于三问身上看到,只是话到嘴边,林照文却讲:
“这谁能晓得,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贵生,将于代理带巡捕房,务必将他做过的「不法」的事,一件一件详细问问清楚。”
“是。”
瞧着刘贵生将人扭进车里,林照文抬手用食指与拇指圈出一个圆,透过它,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以为今日一行,至少可以将两个不同的『阮小姐』明确地分个清楚,可怎么偏偏就在昨日晚宴上,他也碰巧见到过一对与方才于三问比划得大小和模样极其相似的……祖母绿耳饰呢?」
“小姐,你怎么又将首饰胡乱扔!”
阮静筠刚一进门,吴妈便上前来,一边接过她的大衣,一边连声唠叨道:
“那对祖母绿耳坠一看就贵得吓人,竟然就被随手丢到沙发下面的地毯里,要不是我今日打扫时瞧见收了起来,小姐下次想要戴时,都不晓得要去哪里找。”
那分明是昨晚在沙发上……
总之,是傅斯乔嫌它碍事,也是他亲手取下来,后来亦是因为他,才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如今怎么就怪到她头上呢。阮静筠悄悄抿了抿嘴角,没应声。
吴妈瞧见阮静筠目光躲开,还以为是在耍脾气,不愿听劝,便又好言说道:
“小姐,这些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要上点心的。不仅这次,前回,我还在二楼过道里捡到过……”
阮静筠被臊得脸都开始发烫,怕她还要列举更多,当即不敢再反抗,不仅一口认下了所有错误,还千万保证绝不再犯,又赶紧打岔道:
“吴妈,二十一号的报纸,你有没有丢掉呀?”
“还没来得及呢。小姐是要看吗?”
见阮静筠点头,吴妈又说:
“我现在去杂物间帮您都找出来,小姐可以先将桌上摆着的汤喝了,好暖暖身子。等少爷到了,咱们就开饭。”
“傅斯乔也要回?”
话音刚落,阮静筠便听到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
原来,嘴馋的竟不止她一个。
趁着吴妈将盘子摆上桌的时间,阮七小姐对着傅大少勾勾手指,在他倾身侧耳凑到她旁边后,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