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坐在我床边?”
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头痛,提醒我不要大喊大叫。身体再次缩在床上。
“一直没动静,我过来看看你死没死,最开始确实站在边上,但你拉住我有半小时了,一直站立很累。”
冬当时耸肩无奈抱怨。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或者更为确切的说法,回想起来曾经的某件事。尝试思考,剧烈的痛感来袭,打断一切念头。
“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看得出来,而且貌似与我有关呢。”
冬当时看似为此颇为得意。
“已经记不清了。”
不是在嘴硬,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到底梦到了什么,好难过。好想哭出来。
“好啦好啦,没关系的,梦已经醒了。”
冬当时坐在床边,伸出右手抚摸着我的头,紧张的情绪瞬间得到缓解。纤细而柔软与春晓截然相反的一双手。
“……话说你要抓住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冬当时抬起被我攥得死死的手,坏笑。反应过来后,我慌张撇开冬当时被握住的左手。
头脑好凌乱,好像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被忽视了,现在开始理清头绪。
首先……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我家里?
清醒意识到这是事实,连声音都惊讶的无法发出。平息好一会,喝下冬当时递过来的蜂蜜水,我谨慎小心的开口。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冬当时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抚摸着喵呜露在外面的肚子。他们看起来关系很融洽,喵呜的性子平日连阿秋来家里玩,也不让随意摸。
“我昨天住在这里啊。”
天啊,他平心静气的在陈述什么!我完全无法接受。喝酒后造成的超级超级巨大恶性事件,我发誓再不喝酒。
“你对我做了什么。”
喉咙勉强挤出的声音,夹杂哭腔。
“原谅我刚刚表述不清晰,我现在重新描述,昨天晚上我和叔叔住在主卧,阿姨陪你睡在这个房间里。”
“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当然是阿姨换的。”
这些答案在刚刚脑海中闪过最坏的情形下,显得合情合理且美好动人。
“你的衣服怎么也换了……那个是爸爸的衣服吧。”
“你醉酒之后真是没有记忆力,我衣服被你吐了一身,现在还没干呢。”
“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反正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叔叔借给我替换的衣服穿。我权当做你刚刚到疑问句是在道歉。”
回忆起冬当时暗示的第一次事情经过,那件事发生在高一学年结束后的暑假,一转眼过去了12年。
“我爸妈真是胆大,竟然敢让你跟我独处一室,孤男寡女又不是小孩子了,万一你起了歹念……”
“昨晚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回来,我都没对你做任何奇怪的事,今天早上突然兽性大发才不符合逻辑。”
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昨天送我回来的人是冬当时。心中某个部分柔软下来。
“我就纳闷,你父母睿智聪明,孩子半点没继承性格优点。你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常常有人会称阿秋比起我更像是爸妈的女儿。
……不对,这不是冬当时应该有资格抱怨的,像不像爸妈女儿这件事,他要吐槽还早了二十年。刚刚柔软的部位,化作钢铁般坚硬,甚至可以用来砸在冬当时笑嘻嘻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