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好久,随越慢慢伸长脖子,欲要吻上去。
却先被他一口咬住了左侧锁骨。
顾泽骨子里的劣根性从来不加遮掩,一只手同时滑了进去,包着海绵般柔软的布料,不轻地揉捏。
随越四肢霎时瘫软,溢出一声难捱的闷哼。
顾泽在她锁骨处撕咬出一片艳红,改为含上耳垂,声线喑哑却照旧霸道:“解开。”
随越无力地被他禁锢,脸颊红得要滴血,咬紧唇瓣不吭声,更不动。
顾泽手劲儿更重:“没听见?”
随越一对乌瞳氤氲湿意,快要被他弄哭了,忙不迭“嗯”了一声,告饶似的。
双手不得不绕去后方。
顾泽唇角扯出得逞弧度,蔫坏儿地又贴上她的耳:“怎么这么软?”
过往的桩桩件件太过旖旎混乱,少儿不宜,随越想得面红耳赤。
顾泽仿佛感知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停留了过长时间,好整以暇地回过头来。
双方视线不期而撞,随越心头发虚,急急巴巴地避开。
持续盘旋在耳边,无差别侵袭的数只小咬实在讨厌,她好想故技重施,端起饭菜去顾泽身边吃。
无奈现在的她有贼心没贼胆。
只能一边挥手打开企图降落的小咬,一边扒饭,心烦又郁闷。
何曾料想顾泽捣鼓好了纱窗,自己提起一把椅子,坐了过来。
同款厚重的实木椅子并排靠拢,和自己挨得极近,随越禁不住掀起眼皮,仓皇瞥他。
顾泽不躲不闪,脑袋稍微偏斜,下颌上扬,笔直迎上她的打量。
随越赶快埋下头,夹了一大筷子蔬菜。
几只烦人的小咬果然很快嗅到了更加美味的大餐,纷纷调转方向,对准顾泽暴露招摇的肢体。
重逢这么些天以来,随越头一次深入体会到,他近t在咫尺蛮不错的。
清新脱俗的眉眼不由自主漾开了笑纹。
顾泽深沉的双眸一瞬不眨,瞅了许久她上翘的唇角,估摸瞧出她的嘚瑟,用脚踢她的左脚。
随越本能一躲,板起脸问:“你干嘛?”
“在瞎琢磨什么?”顾泽煞有介事地问。
随越不可能直言,随口搪塞道:“没什么。”
顾泽却猜了出来:“想让我吸引蚊子?”
如意算盘被当场戳破,随越卷翘的黑睫局促地扇。
不承认,也没否认。
顾泽淡淡轻呵,挑起眉梢问:“回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