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越边嚼边颔首。
“哪个更好吃?”顾泽灼灼直视她问。
随越咽下拿破仑,仔细比较,举起了拿拿破仑的手:“这个。”
“我试试。”
话音未落,顾泽已略微俯身,咬走了她手上的拿破仑。
随越始料不及,惶恐瞠目,左手下意识地后撤。
奈何还是慢了半拍,她指尖感受到他温热的唇瓣擦过。
她不由一颤,脊梁骨酥麻到僵住。
顾泽缓缓站直身子,三两口吞下拿破仑,见她迟迟呆立不动,忍俊不禁:“没亲过?”
随越迟钝地反应了须臾,听懂他的全文应该是:亲都亲过,还在意这点尺度?
随越耳根没出息地灼烧,羞臊地嗔他,忙不迭垂下手,一边解决完剩下的一半饼干,一边去厨房拿碗筷。
顾泽上扬的唇角没再落回原处,快速打开保温盒,摆出几道亲手做的菜。
两人顺畅而满足地用完一餐,随越瘫在椅子上不想动,顾泽习以为常地收走脏碗,回厨房清洗。
随越侧过身,绵软地趴上椅背,偷偷瞄着厨房里的动静,看他背对自己站在洗菜盆前,精壮强健的宽肩窄腰和一双逆天的长腿撑起挺括衣衫。
袖子被他粗犷地挽去臂弯以上,裸露的肌肉线条明晰贲张。
倏忽,顾泽将洗净的碗筷安放妥当,擦拭台面时脑袋偏去一边,咳嗽了两声。
随越立马挺直腰杆,跑去厨房问:“你感冒了?”
“我就没感冒过。”顾泽用抹布大力擦拭台面,若无其事地回。
这几天大幅度降温,班上感冒了一大半学生,不少还是被他们家长传染的,随越实在放不了心。
赶在顾泽离开之前,她去医药箱找出一盒常吃的感冒药,递过去:“给你,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记得按时吃。”
顾泽淡淡看她,没有要接的意思。
随越急了,不由分说往他手里塞,故作凶悍地说:“必须吃!”
这下,顾泽倒是接住了感冒药,瞥一眼花花绿绿的包装,撩起眼皮淡声问:“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随越一讷,当即就想抢过药盒,甩出一句“你爱吃不吃,病傻了活该。”
顾泽一扬手,轻松躲过,快速补充:“老子只听女朋友的。”
随越怔然。
顾泽弓腰俯下来,深不可测的视线与她持平,顽劣又不失认真地问:“当我女朋友?”
发烧
独自睡了一个不算踏实的午觉,随越赶在闹钟炸响之前将它关掉,揉着疲乏的眼睛,拎上顾泽买的糕点去上班,分给办公室的老师和赵秀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