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探出头,不屑地看了一眼远处那个哨兵,又看向朝昭,“他来了哦。”
“磨叽。”
朝昭眉间划过一丝不悦,视线从远处那个哨兵身上收回,站起身来。
听着这两人打哑谜,米瑞莎好奇的不行,凑过去问安悦谁来了。
安悦表情傲娇,没说话,将脸凑过去。
米瑞莎直接勾着她小巧的下巴,把安悦的脸转正,对着那两瓣红润饱满的唇轻柔地啄吻两下。
这下轮到安悦红了脸。
“你等着看吧。”
安悦在米瑞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笑盈盈地说。
旁边,朝昭已经向那名哨兵走去,但其实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周围。
可他并没有看到相见的那个身影,因此他的脚步也慢下来。
那名哨兵似乎是有些着急了,站起身也想向他这边走。
这时,熟悉的气息忽然出现。
余光里,一道身影撞了过来。
“嘶——
抱歉。”
白皙的脸上泛着一点浅淡的粉;一双黑眸盛着水光;浅色的唇微张着,隐约可见猩红的舌。
精致清冷的五官带来的惊艳不必第一眼少,如果那时青年是脆弱的蝴蝶,那此时就是一株危险艳绝的曼陀罗。
“哥哥,你没事吧,撞疼你了吗?”
青年关切地问朝昭。
朝昭眸色发暗,双眼紧盯着面前的青年,半晌,从喉咙间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疼,怎么赔?”
青年弯起眼睛,声音很轻,“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谈赔偿吧。”
朝昭没有说话,跟在青年后面离开,甚至没有分半个眼神给先前那个哨兵。
而那个哨兵在青年出现时,就感受到了一股让他恐惧的压制力,让他无法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几分钟前还向他“暗送秋波”的总队长和另一个“向导”离开。
心中只只剩压制力带来的恐惧和淡淡的疑惑:这是……向向恋吗?
两人离开后,不远处的安悦一头雾水问米瑞莎,“那是谁?”
“啊?那不就是司刻洛吗?”
“我刚才看见他不是这样啊?”
“啊?”
“啊?”
另一边,朝昭已经被司刻洛这副“限定皮囊”勾回家了。
所谓“色令智昏”,在意识弥散之际,朝昭才想起来他是准备跟这人好好谈谈的。
“哥哥,还有什么不满意吗?还去酒吧吗?”
“当然……好地方,为什么不去,呃——”
朝昭挑衅地看向那双暗色翻涌的灰眸。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卸下了那副皮囊,对着眼前这张脸,朝昭很难说出什么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