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根筷子飞了出来,紧接着,门口走出来一个身着墨色衣服的男子,身姿挺拔。
不到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眼间尽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时文书林背着手,垂眼撇着眼前这两个逆鳞。
“怎麽,又要甩锅给你师弟?你说说你……”
显然这种事情,文书林见怪不怪了。
“师父,这次不怪师姐,是我抓鱼耽误了时间,还掉进河里,连累师姐。”
谢卿白低着头,不敢看他师父。
虽然他师父很少骂他,但见惯了骂他师姐的样子,他也是耳濡目染的害怕。
文书林指了指他,“你就跟着你师姐学坏吧。”
“爹,怎麽就跟我学坏。”
文楚不乐意,“这次可跟我没关系……”
说着她拧着脖子拽着衣角,不满地嘟囔着。
“那你说,卿儿今天看医书好好的被你叫走……是干什麽去了?”
“我……我那是。”
要说到这,文楚就有点心虚了。
若他爹知道,今天带谢卿白,是去镇外的山头找出外界的路,估计就不只是罚跪这麽简单了。
从小他爹就不允许他们到那附近,可是越不让去他们就越好奇。
“是什麽是,下次再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就别回来。”
文书林指着两人半干不湿的衣服,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快换身衣服,来吃饭。”
说完他就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屋。
文楚见他爹终于松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敲着发麻的膝盖,还不忘蹬了谢卿白一脚,“你看看,你要是不抓那鱼,咱俩都不能被罚。”
谢卿白也半坐下来,缓了缓,见文楚一直在敲膝盖,也不管她嘴里抱怨,拉过她的两条腿,搭在自己膝盖处,用手给她按摩缓解疼痛。
熟练的像是过往做过很多遍,显然文楚是常被她爹罚跪。
文楚本还要挤兑他,见他这般有眼力见儿,也没再说什麽,只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好好捏,师姐这次就原谅你了。”
谢卿白其实也腿酸,但他皮糙肉厚,并不打紧,文楚有点什麽,他倒真是心疼。
虽然文楚从来不是个娇弱的主,甚至老想自己做一代女侠。
……
按摩了一阵,谢卿白拉着文楚的胳膊想拉她站起来,这会儿才带着些歉意道,“今天连累师姐罚跪,明天晒药的杂活儿师弟都包了,好不好?”
文楚的性子是被他拿捏住了。
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