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早就好了。”
他抓着林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的心脏强壮有力地跳动着,撞击着林炽的手掌。
反正林炽也知道了,他也没了隐瞒的必要。
他说,“我很听医生的话,用了一切办法早点恢复,就是想要平安地出现在你面前。”
他还是有一点要面子的。
他希望他出现在林炽面前,还是完美的,得体的,挑不出一点错,好让林炽一见倾心。
李庭言最终还是得到了进入了林炽房间的特权。
即使这只是个酒店房间。
即使今晚这庄园的出资人是李庭言自己。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
他们的嘴唇胶着在一起,柔软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因为动作鲁莽,又叮叮当当掉了好几颗扣子,宛如雨珠乱坠。
但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清迈多雨。
今夜却风平浪静。
林炽躺在床上,踢掉了自己的裤子,而后便像一尾蛇一样缠了上去。
他不是那种纤细得甚至脆弱的蛇。
他是难得的,鳞片漂亮却又充满力量的蟒。
如果他愿意,顷刻间就可以要被他锁住的人窒息。
他蛮横地在李庭言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印痕。
而李庭言也放任他。
李庭言极尽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但是等林炽发泄了自己的恼火与焦躁,两个人对视,林炽的嘴唇上还沾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红色。
两个人四目相对,这一幕像是与过去无数个夜晚重合在了一起。
他猛然卸下了身上的枷锁,又变成一个危险分子。
他按住了林炽。
位置倒转。
林炽从下向上地望着他。
李庭言的手指抚摸着林炽的头发。
比起他们分开的时候,林炽的头发又长了很多。
洗好后,已经堪堪能落到肩上。
他看上去很像上个世纪画风华丽的漫画的男主角。
李庭言说,“和你分开的半年,我无数次想要去找你。”
他在吻林炽的眉心。
“你每换一次住址其实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四月份短暂租过一个公寓,楼下开着一家花店,转角有家面包房,你总是会去买法棍。”
他吻林炽的鼻子。
“我一遍遍看着你经过的街道,有时候我忍不住会幻想,幻想我趁着黑夜闯入你的房间。谁也不会发现。也许连你都不会知道我是谁。我可以把你关起来,吻你,轻薄你,做一切我幻想中的事情,也许你会受不了放声痛哭,但我绝不会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