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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爷让手下去暗杀黄龙,最好不要引起注意的前提下,把金碧辉煌前任老板永远的留在小渔村。
“白老板跟我来!”金爷神神秘秘,带着白愔走向暗无天日的船舱底部。
白愔提前做好准备,可能会面临危险,或者看到突破人类极限的画面,可当她见证人体器官被血淋淋地挂起来,标上价格,在船舱底部售卖,依旧让她没忍住脸色青白交加。
“白老板掌握着金碧辉煌的优质客源,而我这里又有经销渠道,我们强强联手,可以把人口器官的生意做大做强,做到全世界爆火!”金爷畅想未来,脸色涨红,“到时候,我们就是这个国家,不,整个世界,所有人都要膜拜的神明!”
白愔看着金爷摊开的手臂,他的衣领随着动作,露出来一截,她看到他后颈上的十字符号标记。
原来,金爷这个毒枭还跟境外宗教有牵扯。
她仔仔细细地检查被挂起来的器官,男女老少,不一而足,都是活生生从人体上扒下来的器官,有些是小指,有些是皮肤,有些是内脏,有些是脑髓……
她看到一串数字,以为是眼花,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不是假的。
“呕!”
白愔干呕不止,眼球充血,眼眶流泪,她扒着一个婴儿的尸体,看着被放血的容器,声音和语气一样镇定:“这些就是全部吗?”
“还有一些被卖出去了,不过这些都是剩下来的全部。”金爷指着血淋淋的藏尸房,这仿佛是他的功勋章:“我们都是做些外围买卖,还有更深层次的人体交易,我接触不到。”
金爷希望白愔和他一样,能够把人类事业做到极致,反正都是人吃人的社会,至于是人体交易、劳动交易、精神交易,又或者是寿命交易、灵魂交易、经济交易,并无不同。
人都是要死的,至于怎么死去,那多半由不得自己。
“我要这个。”白愔把一个玻璃框敲碎,血淋淋的手从里面捧出一块生锈的记号:“其他的我不感兴趣,但是这个我要了。”
“行行行!只要白老板愿意,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带走两件!”金爷十分激动,仿佛看到他未来屹立在人类之巅,成为人类的教父,“我们去上面谈,这里空气不好,我怕熏着白老板!”
金爷只是展现他的势力和财力,以及让白愔看到他殷实的家底,这算是一种兜底,但是这样的坦诚,在白愔心中,已经被判死刑。
两人回到包房,这里和船舱不一样,是可以休息喝茶吃饭的地方,白愔和金爷对面而坐,金爷首先问:“你要多少钱?”
白愔慢吞吞:“我不要钱。”
“不要钱?”金爷疑惑,如果是不要钱,那就是想要其他更贵重的东西,金爷一边被巨大的利益诱惑,一边担心无法满足白愔的胃口,“你要什么?”
他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直接开口。
“我要你的命!”白愔忽然举枪,明明狙击枪已经被她放在邱红依的船舱,可她身上还藏着另一把枪,对准金爷掏枪的右手就是一枪:“全都别动!”
白愔翻个跟头转移到金爷的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保镖和手下人的枪口:“让他们退下去!”
金爷不明白,白愔为何突然发难,而白愔没给他想明白的机会,她对着他的右腿又是一枪,金爷只能叫苦连天地让包房里面的手下都出去,待在外面不要轻举妄动。
“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千万不要开枪!”金爷小命在别人手上,只能祈求白愔。
可白愔看着他惊慌失色的脸庞,忽然就想起陌生人递给她的纸条。
——你想知道的秘密,都在金爷身上。
他怎么知道,她想要知道什么秘密?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白愔不管是谁给她传递消息,她大概也能从文字风格猜到,这样的人到底属于什么机构,但是她不屑于和这种人合作,因为已经失败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想问问金爷,十年前,有一个卧底,他姓严,最后怎么样了?”白愔用枪指着金爷,婉转动听的声音此时犹如催命的音符,敲响他的头盖骨,“他的家人,父母妻子儿女,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金爷随着白愔的叙述,逐渐回到十年前,那次剥皮断骨的疼痛。
他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楚瞳
“白老板,白总,白姐,求求你,放了我!”金爷跪在地上,两手举起放在脑袋旁,匍匐向白愔求饶。
白愔只是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一只脚踩在桌面上,听着外面大船的混乱,她视而不见。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白愔冷漠。
她想要知道,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到底由谁开始,由谁结束?
是谁打响的第一枪,又是谁制止的调查?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死了,可为什么没有人替他洗清冤屈,没有人将他抱到干净温暖的地面上,给他送上鲜花?
他还要藏在阴暗的地底多久?
“我不知道啊,我只负责出货,人不是我杀的!”金爷现在只顾得上保命,他根本没办法承认,人就是他抓住的,也是他杀死的。
“砰!”
白愔随手一枪,将金爷的左腿打断,她崩开金爷身后死死护住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几沓现金,还有交易明细,以及一个神秘的十字符号。她打量几眼十字符号,将它扔在地上,踩上几脚,枪口依旧指着金爷:“如果你不说,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
她把人的脑袋拎起来,按在桌子上,让他形成上断头台的恐惧,而她的眼睛依旧平静无波,甚至没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