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明提出来的新问题,打断了桂小山的思考。
“嗯……”
那日君既明醒来后,便让桂小山继续探一探荆怀的消息。
消息是打探到了,却和之前的差别不大。
“据说还是闭门不出。”桂小山心思一动,“你是觉得,我们应该见一见她?”
君既明:“嗯。”
“但是用什么理由呢……”桂小山皱眉苦思。一个深受打击的小姑娘,他们突然说要去看望她,似乎有点突兀了。
君既明无奈摇头,提点道:“荆怀的天赋,你与秋长老说过了吗?”
桂小山怔住:“这……好像没有。这能说吗?”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连我的都说了。”君既明淡淡道,“以凡人之躯,与古槐树共感。荆怀今年才八岁,她与槐树开始共感的时间只会更早,但她并未迷失其中,足见心智。尚未引气入玄,却已能制作木傀驱使,说明她在草木一道上的天赋极佳,天生就该走此道。”
“正巧,非常适合玄清教。”
君既明说道,“秋长老感知到府内有适合玄清教草木一道的天才,想要看一看,岂不是顺理成章?”
桂小山凝眉:“那为什么早不感知晚不感知,偏偏现在才感知?”
“自然是因为先前的事情太多了。如今诸事差不多平定,秋长老才有闲心啊。”君既明不轻不重的点拨道,“而他感知到之时,我们两正好与他在一处,一同跟过去,谁也挑不出毛病。”
君既明一边说着,桂小山的眼睛越来越亮:有道理啊!
不愧是、不愧是自己一眼看中,想要拉入伙的友人!
他猛地拍掌,果断道,“就这么办!”
只是,桂小山心中还有疑惑:“我们见她,要问些什么?”
能够问的事情好像不多。
他拿捏不定主意,望着君既明。
“黑袍人和烛草都死了。”君既明举杯,抿了一口茶润喉,“荆怀和烛草是走得最近的,我们应该见她。”
桂小山欲言又止。
“我猜,秋长老问起过荆怀的事,对不对?”
桂小山吃惊,承认道:“对。那时你还在昏睡之中……秋长老听完我叙述的经过后,去找了荆致。不过,他最终没见到荆怀。”
荆怀活生生哭晕了过去。荆致一番拳拳爱女之心,不忍心让她立刻回忆先前与烛草的相处,代为推却了秋长老的见面——
自然,秋长老想了解的事,荆致也知道,能够回答得上来。
而秋长老,既然能从荆致处得到答案,便没有执着的非要见荆怀了。他去问荆怀,得到的只会是一样的答案。
因此暗窟事变至今,荆怀还没有从她自己的房间迈出过一步。
“是啊。荆致与荆怀虽为父女,可终究是两个人。他怎么能代替荆怀的回答呢。”君既明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巧,我们先前打过赌的。如今,你心中可有答案?”
再次提到这个问题,君既明眉宇间已不见戾气。
桂小山怔住。
不错,他们打过一个赌。
赌约的内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