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长老笑了笑:“意思是,教中有这么位人物,你不能不知道了。”
“肯定啊。”桂小山理所当然回答。“嗯……他说他以前认识一位玄清教的人,只是也没和我说名字。不然还能有个查人的方向。”
秋长老写好药方,收笔,淡淡道:“不算什么大问题,你不必管了。”
视线从君既明脸上扫过。
十七岁的骨龄,相当年轻的少年。
看着这张脸,秋长老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非常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果然是上了年纪,记忆力衰退了。
“啊,真的可以不管嘛。”桂小山和他再次确认,“那我不管了?”
秋长老起身,反手用笔杆敲了敲他的额头,“嗯,不必再想了。”
玄清道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既然他会,必然是有人传授。
什么人能够传授玄清道术里的禁法?
何况……
秋长老回想起,桂小山转述的话。
这名少年对玄清道术的理解很深刻,颇有见地。
足以说明,他和玄清教有缘分
和玄清教没有缘法的人,是无论如何传授都学不会的。
这就够了。
有的事情,难得糊涂。
不该问的,总得少问一点。
——比如,他就一点儿都不纠结,自己为什么见他面熟,却认不出来?
以他的修为境界,本不应存在见过却忘记的人,纵然是数百年前的记忆,依然能栩栩如生回忆起。
既然这少年所做之事,并非向恶,而是向善,那他又为何非要刨根根底想个清楚明白呢?
秋长老深谙放过一道。
将药方递给桂小山,秋长老说道,“接下来三日,便按这个方子给他配药。你来看着。”
“好咧。”桂小山接过药方,“包在我身上。对了,秋老大,越惜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那日,魔族雾生离开不久后,君既明就晕倒了。
紧接着,秋长老带着已经晕过去的越惜来到了石室内,把桂小山两人一竹带回了镜明城。
“越惜啊,这两天能醒过来。”秋长老说道,“不过,越芳时只能带回教中重新养灵了……总归还活着。那一道情牵化实的秘术,着实精妙。”
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
“我做不到。”
越芳时很幸运,越惜也是。
如果桂小山结识的这位修士不曾出手相助,他此刻肯定已经死了。
连带着越惜,也会死。
桂小山倒吸一口冷气:“秋老大,你竟然说自己不行!”
“因为确实不行啊。”秋长老眯着眼,后知后觉找他算账,“你怎么知道那是玄清禁术的?你还没学到那里吧?偷看东西了?”
“……”
秋老大什么都好,就是总是拆穿我。
桂小山不情不愿嗯了声,“就我师父的藏书阁……话说老大,我师父派你出来前,说什么了没?藏书阁那事,过去了不?”
桂小山一双桃花眼眨呀眨的,很期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