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鸟儿停在傅墨卿的肩上,好似于他再相熟不过,而傅墨卿此时看向她的神色却好似怜悯。
楚攸宁颤了一下眉睫,她怕在待下去她会忍不住表露自己的心思,会羡慕傅墨卿身旁的那名女子。
她转身走了,一路走的有些急,路过花园中的草木蝶鱼都未能停留一下,她怕她会控制不住情绪让旁人看出端倪。
若是如此,她宁愿自己一人与南凌天和楚若宁拼的鱼死网破,也不想打搅了傅墨卿好容易得来的安宁生活。
她背叛了他一次,不能再毁了他好容易走出来与她人牵绊的情愫。
楚攸宁不知,在她离开的地方傅墨卿默默站了半晌,直到肩头的鸟儿再次飞回空中向着楚攸宁而去。
秦姻儿挽着他就这样看着,她好像看到傅墨卿的眼中出现了未曾见过的情绪,虽不知那是什么但总归是为楚攸宁而生。
傅墨卿眸中的情绪消失的很快,但直到秦姻儿声称陛下等的着急了这才动了步子。
好似过了半晌,但却也在须弥之间。
御书房内,南凌天端坐上首,在他的身旁可想而知的便是丽妃娘娘,此刻楚若宁正翘着兰花指替陛下研磨。
傅墨卿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几位平日里惯会拍马屁的大臣声情并茂的夸耀声。
秦姻儿挽着他的手臂未撤,这宫中众多眼线傅墨卿倒不介意让他们瞧瞧。
白公公伺候在书房之内,听底下人通传忙凑近南凌天的面前说了,傅墨卿即刻便得了喧传。
方入内,便见皇上面前放着一张方写好的字,上面字迹端方倒是清朗,只是收笔力道过重将这字又带出了重影。
“陛下果然字迹绝妙,这幅随手所练之笔都堪与大家名作与之对比。”
底下三位臣子,其中还有最新提拔上来的一名五品,也不知看得懂看不懂统统跟着吹捧,偏偏南凌天很是受用。
傅墨卿见了礼,身旁三名官员也向他行了礼,上首南凌天便迫不及待的将他招了过去,面上自信的问道:
“爱卿,你觉得朕这字写的如何?”
“甚好。”
傅墨卿犯不着为了幅字与旁人唱反腔,但为首之人却话音一转笑的很是畅快道:
“那爱卿既也说朕这幅字写的不错,那朕便将它送给你如何?”
事出反常,傅墨卿望着纸上“银镜台前人似玉,金莺枕侧语如花。”的字样,正要拒绝身侧磨墨的楚若宁却停了下来,接话道:
“这句诗词正合适送给傅大人呢,大人何时得了个美人我等竟不知呢。”
开玩笑似的话语连忙引起了堂下三位大臣的附议。
“是啊国师大人,枉厉大人还想着将女儿许配与您,没想到国师大人是金屋藏娇早就心有所属了。”
“依臣看不如今日承蒙陛下的光辉,就让二位定下婚期如何啊?”
起哄之声愈发偏颇,傅墨卿望着他们未言,似忽然发现事态有些不如己意,三位大臣说着忽然气氛冷了下来。
场上无人吱声,傅墨卿眼看丽妃转至堂下牵起了秦姻儿的手,这才正声道:
“陛下不要误会,姻儿只是舍妹,早年间救过臣的性命故而一直相依为命。”
这话说的是有些苦情在的,但舍妹二字却在静默的御书房内落地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