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姐夫,这是你亲闺女,你得发下这个狠,不能听我姐的……”
小龙舅声腔一重,“应应真猝死了怎么办!”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安静。
我躺尸般被进来的医生护士检查半天。
鼻血弄脏了衣物,医生护士离开后,凤姨又让爸爸和小龙舅出去,她帮我换病号服。
身体被凤姨扶着坐起来,温热的水滴落在我的脖颈,凤姨轻声啜泣,“应儿,姨对不起你,等你醒来,你要是愿意和谢先生去京中,姨不拦着,这辈子,姨都欠你的……呀!长林!应应又流鼻血啦!”
反复折腾了很久,家人都品出点味儿,不能在我身边说啥,或是让我听到啥。
但凡给我心情整难受点,鼻血就会溜达出来玩儿。
这就是谢叔口中的败气自耗。
情意对我来说是负担。
医生自然不信这些,怀疑我凝血有问题,血压也不稳,又给了我抽了几管血详查病因。
爸爸凤姨小龙舅不敢再多言语什么。
直到这一刻,他们好像才意识到败气的严重性。
不亲眼验证,就总怀揣着侥幸避重就轻。
我晕乎乎的躺在病床,有种坐船的感觉,灵魂摇摇晃晃。
隐约中,竟听到了鸟叫。
身体轻飘飘的坐起。
眼前却是一副绮丽的画卷。
病床没了。
远处是高山流水,小河潺潺。
我顺着石子小路走着,沿途鲜花盛开,鸟啼欢快,鼻息处还能嗅到阵阵馨香。
清风拂过杨柳,枝条珠帘般随风曳曳,风雅多姿。
定睛一看,柳树旁还站了一个人。
那人身着淡雅长衫,背身清瘦,气质说不出的高洁。
“谢叔?!”
音一起,谢叔就回头看向我,“来了?”
我愣了愣,颠颠的走上前,“谢叔,这是哪里?”
“你的梦啊。”
谢叔笑道,“难道你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这倒是,关键……
“您怎么会在这里?”
“为你解惑。”
谢叔无奈道,“你情况太过特殊,解释不清你容易稀里糊涂的一命呜呼,想来你对败气自耗也是一知半解,来,哪里不懂赶紧问,我时间很宝贵的。”
还真是。
我想到害不着别人就暗自庆幸了,如何去败还有点云里雾里。
行走的大冤种
“谢叔,是不是谁对我好,或是对我流露出真情实感,我就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