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方看似狠绝实则悲伤的眼眸。
馨悦整个人不知所措。
最后在对方心灰意冷的表情下,这才垂着眸子小声说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一直以为那蛊虫只是用来联络定位的。
所以我才想把它转移到涂山璟的身上,这样他入魔的时候,我才能随时找到他。
他现在的状况很严重,整个人随时都在崩溃的边缘,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毁了。
可是涂山家的事情太多了,他总是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前往各种各样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想靠着那蛊虫找到,他这让他出事的时候我…”
“你闭嘴!”相柳第一次这么愤怒。
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辰荣馨悦如此失态。
望着对方震惊恐惧,还带些手足无措的表情。
相柳捂着自己的胸口,凄惨一笑。
“我知道…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这个孩子,相柳没有未来…
防风邶,也不可能永远陪你,明天我会去处理涂山璟的事情。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你如果实在不想要的话就打掉吧。”
最后一句,带着难以言喻的失魂落魄相柳,转身离开。随着月光带着飘雪,消失无踪。
馨悦站在原地,愣愣的呆呆的直到好久,这才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一晚上小姑娘蹲在屋里哭了一晚。
而原本应该消失的男人也隐没在月色中痴痴的陪了她一晚上。
他们都知道,今天大概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因为一切的美好都被撕破。
无论是防风邶还是相柳,都失去了陪在对方身边的机会。
而那不应该诉说的爱意,竟然说出来了,就永远没有以后了。
都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可是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离别,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世间事总是如此,纵使两情相悦,却终究难得圆满。
第二天一早的辰荣馨悦被自家哥哥现哭晕在屋里。
前来救治的大夫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辰荣馨悦怀孕了,不到一个月。
赤水丰隆点了点头挥退了医生,兄妹二人相顾无言。
最终涂山府传来喜讯,辰荣馨悦怀孕一月有余。
因为身体原因在辰荣府待产,涂山璟为了照顾夫人收拾东西准备将事物搬到辰荣。
赤水丰隆为了照顾妹妹,用了全家族最好的医师,日日不间断的保护着馨悦。
只是在涂山璟搬来辰荣府的第二天晚上。
赤水丰隆带着相柳来到了被迷晕的涂山璟房里。
那一天晚上无人知道生了什么,只知道相柳满脸苍白的离开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涂山璟的所有隐疾都彻底消失,生龙活虎。
就连之前他兄长留下的病根都一清二消,彻底恢复了元气。
聪慧的涂山璟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只不过天真的他暂时没想到有比他更无耻的馨悦,此时正怀着他鄙视对象相柳的孩子。
而从那天起,一切都按照涂山璟的想法。
相柳,也就是防风邶,竟然真的和馨悦再无联系。
志得意满的涂山璟抱着娇妻和怀中的孩子笑的得意。
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冤大头。
而就在此时,大荒的形势瞬息万变。
让谁都没想到的是皓翎王昭告天下,为自己的两个女儿举行婚礼。
大女儿皓翎玖瑶,下嫁给赤水族族长赤水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