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毕业了再办婚礼?”傅景珩看向阳煦问。
阳煦呆滞抬眼,看对面的傅纪年。
傅纪年抽了纸巾擦擦嘴,又冷不丁笑了。
“我吃饱了。”阳煦放下筷子起身。
他要走,傅景珩左手拉住他手腕,他脱也脱不开,又不敢再看傅纪年。
“你们吃吧。”傅纪年起了身,笑看阳煦一眼,“我忽然有点公事要办。”
阳煦心想,傅纪年不是退休了吗?
“打算这段时间,晚上回您这儿住,好好休养胳膊,这儿风景也好。”傅景珩对傅纪年说。
“行啊。”傅纪年瞧他一眼。
傅纪年走后,傅景珩说:“坐。”
阳煦坐下,傅景珩又说:“吃饭。”
阳煦说:“我吃饱了,你要是不方便,我帮你夹菜吧。”
“很是不方便。”傅景珩立即说。
阳煦拿起公筷,问:“你想吃什么?”
“你夹什么吃什么。”傅景珩唇边漾笑。
阳煦为他夹菜到盘中,他便用左手执筷,筷子看似笨拙的在盘中与菜周旋。
“阳煦,刚才我说的,你没想法?”他问。
阳煦看着他的筷子与菜失之交臂,问:“你为什么突然说那些话?”
“都是真心话。”傅景珩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瞳钉子般钉在阳煦脸上。
“现在说有点早了,也没必要。”阳煦不与他对视,继续帮他夹菜。
“你不是没安全感?”傅景珩放下筷子。
“我干脆喂你吧。”阳煦要起身。
傅景珩左手拖过他椅子,他到了傅景珩身侧,说:“你不要这么大力气用手。”
“左手而已。”傅景珩笑了声,“其实右臂也只是扭了下,没什么事,根本不需要打石膏。”
阳煦回想起墙体坍塌那幕,当时很混乱,他的心也是。
被傅景珩护住时,他抬眼,撞上傅景珩坚毅的眼神。
他不合时宜地心动,接着傅景珩就被砸晕了……
“反正你以后多加注意吧,也不要再为我冒险。”阳煦说。
“这不是冒险。”傅景珩更正他。
阳煦夹了他盘中的菜到他唇边,“张嘴。”
“不过打石膏还是有点好处的。”傅景珩笑说。
阳煦这时却觉得,他微笑的唇形,都勾着自己的心。
下午阳煦跟傅景珩在半敞开式的书房里待。
傅景珩坐在椅上看湖,有红鲤鱼在水面游动。
“你要看书吗?我帮你去拿。”阳煦问。
“不看。”傅景珩扭头看阳煦。
“你是不是很不得劲啊?”阳煦很自责地说:“都是我拖累你。”
“这话不爱听。”傅景珩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