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沉声道:“右臂骨折了,手腕也扭伤。”
傅慎行忽然停步,看向站在门外眼神无措的阳煦。
“江舸呢?”傅慎行低问。
“已经在跟他爸通话,那三个alpha送去警局了。”秘书低语道。
傅慎行摆出笑容,走近了阳煦。
阳煦扭头看去,正要开口,傅慎行的眼镜寒光一闪,“幸会,初次见面倒是忘了备礼。”
他身边的男秘书朝阳煦递来一个信封,阳煦没接,鞠躬九十度说:“对不起傅叔叔,都是我的错。”
傅慎行一动不动,也没说话,阳煦深深皱眉,在心里千遍责怪自己。
“怎么没进去看看景珩?”傅慎行问。
阳煦一愣,实话实说:“我没有权利进去探望。”
“跟我一起。”傅慎行推了门。
阳煦要跟着他走进去,却被几个正好出来的护士堵住。
阳煦探头看去,傅景珩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竟会如此触目惊心。
“阳先生。”男秘书再次把信封递给他,“收下吧。”
阳煦摇头,他走进了病房,男秘书在外把门轻轻合上。
“只是后脑被砸陷入短暂昏迷,很快会醒。”傅慎行笑眯眯看着阳煦。
阳煦站在床尾像是不敢靠近,傅慎行道:“你过来看看他的手臂如何了。”
阳煦看去,傅景珩的右臂被打上了石膏。
傅慎行指了下傅景珩的手腕,“再看看他的手腕如何了。”
“破皮流血了,我听医生说,也扭伤了。”阳煦小声说。
傅慎行察过傅景珩伤势,道:“骨折大概三周能好,手腕扭伤过段时间也就能康复。”
阳煦心想:三周,傅景珩要受累三周。
傅慎行转而问:“阳煦,你想跟景珩在一起?理由是什么?”
“那他还能重新参加选拔赛吗?”
傅慎行蓦地冷哼了声,阳煦不敢说话了。
“主动弃赛的人有什么资格?”
阳煦低下头,在心里痛恨自己。
“了解江舸吗?”傅慎行瞧了眼低头不语的阳煦,“像他这种身份,跟别的alpha不同,他连警局都没去。”
阳煦似乎听出傅慎行的意有所指,他经过阳煦身边时停步,笑道:“我们走吧。”
“我能——”
“你用什么身份留下?”傅慎行侧身,等着阳煦先走。
阳煦走出病房时,两个护士跟他擦肩而过,他站在走廊里,目送傅慎行离去。
那个男秘书上前来,“阳先生,我现在送你回去。”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阳煦说。
“走吧。”男秘书握过阳煦的胳膊。
“我都不能留在这走廊吗?”阳煦问。
“走吧。”男秘书将眼眯得狭长,“这也是市长的意思。”
阳煦回了住处,李叔为他开门,他问:“傅爷爷在吗?”
“先生刚去医院了。”李叔又问:“景珩还好吧?”
阳煦懊恼闭了闭眼,李叔道:“你先回去休息,先生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