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说到做到,真只把阳煦送到别墅门口,阳煦下车后,揣着七上八下的心走到大厅里。
上方传来动静,阳煦仰头。
傅景珩站在楼上俯看阳煦,这儿灯饰很多,他的眼睛却被耀出深沉暗涌。
“你怎么来了?”他问阳煦。
18
阳煦一边看他,一边提着书包“噔噔噔”上楼梯。
傅景珩似不解皱眉,但也走向楼梯口,走向阳煦,唤道:“阳煦。”
阳煦搭上扶手平缓了呼吸,问:“你是因为让伍至毅退学的事,被家里人惩罚不能去学校吗?”
傅景珩“呵”一声眼色渐冷,“上门来帮他讨说法的?”
“不是。”阳煦想了想说:“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你是怎么跟人道歉的。”
傅景珩翻了个白眼往一边走。
阳煦没忍住笑笑,跑来他身边跟着,“你会不会跟人道完歉后,也像这样翻白眼?”
“慢走不送。”傅景珩板着脸。
“我才刚来呢。”阳煦看见他书房的门开着,“你现在应该下课了吧?”
傅景珩走进书房,阳煦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被惩罚了,回学校上课?”
傅景珩“嘶”一声面向他,捏住他下巴问:“谁送你来的?”
“嗡耶。”
傅景珩抬眉,“什么?”竟该死的觉得阳煦说不清话的样子可爱。
阳煦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拿开,“闻野。”
“现在就跟他绝交。”傅景珩走到书桌边,指头碰了碰电脑触控板。
“感觉你们关系挺好的。”阳煦看着他说:“闻野好像很了解你。”
傅景珩抬眼,眼神锐利。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回学校上课?也不用被惩罚很多天吧?毕竟你都道歉了。”阳煦把书包放地上。
傅景珩再抬眼,有些不耐烦地,“谁跟你说是惩罚。”他合了笔记本,坐到沙发上。
“那是怎么了?”阳煦向他走几步。
他拿起手机看,像是随口那么一说:“易感期。”
阳煦缓慢点头,“我了解过这个,可是那你好像每一天都在易感期啊?”
傅景珩转手扔了手机,阳煦看去,那黑色手机在沙发上回弹了下。
又看向傅景珩,他盯着自己,冷然笑了,“你过来。”
感觉他笑眼阴森,阳煦摇头:“不用,已经很近了。”
“没事,过来。”傅景珩又说。
阳煦说:“这个谈话距离刚刚好。”
他在傅景珩对面的沙发刚坐下,傅景珩就起了身。
这人两步就走过来了,阳煦才绕过沙发就被他一手勒住胳膊。
“我开玩笑的。”阳煦回眸,“调解一下你没有同学,独自上课的心情。”
“那你再帮我调节一下我的易感期?”傅景珩故意问,把他拉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