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想开车的,想平稳的从公司离开,但好像不行了。
宋鹤一转身正要去地下取车的时候,一把黑色的雨伞罩在了宋鹤一的头顶。
是李恩年来了。
宋鹤一有点惊讶:“年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恩年答道:“你第一次上那辆车的时候我就来了。”
然后他看着他从车里回到了公司,一直等到现在。
宋鹤一用力的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地道:“完了,年哥,我被炒了,怎么办?”
李恩年没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摸了摸宋鹤一的脸,问道:“疼吗?”
宋鹤一的皮肤白,指甲刮出来的一长条红印子在宋鹤一脸上格外明显。
宋鹤一摇摇头道:“没事,不疼。”
的确不疼,只是看着吓人。
李恩年看宋鹤一的眼神都要化成水了,他很想抱一抱宋鹤一,亲亲他,告诉他没工作也没关系,慢慢来,他好好的就什么都可以。
但是他知道这是在宋鹤一的公司楼下,他不能把宋鹤一当作一个寻求安慰的失败者来对待,他要给足宋鹤一面子,让他体面的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李恩年站在宋鹤一距宋鹤一略微往后的地方,做出替宋鹤一打伞的姿势,很平淡地道:“走,我们回家吧。”
语气平淡的好像宋鹤一的失业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宋鹤一勾起了嘴角,在李恩年的伞下走进了大雨里。
两个细长的黑影渐行渐远,被雨珠不断拉长,最终离开了这片地方。
一进门,宋鹤一还没站稳,刚刚还矜持沉稳的李恩年就迫不及待地堵住了宋鹤一的嘴。他把宋鹤一整个人往怀里按,恨不得把宋鹤一揉进骨头里。
李恩年很少这么强势的接吻,舌头强占了宋鹤一所有呼吸的空间,又把宋鹤一的舌头带进嘴里不断地吸允,好像要把宋鹤一的灵魂抽干。
他怕死了,他不敢让宋鹤一受一点伤。
即使他知道宋鹤一比他想象的坚韧得多,但他还是怕,怕一个不注意,怀里这个还鲜活的生命就流失掉了温度。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宋鹤一在呼吸的间隙中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年哥……浴室……”
直到花洒的热水淋到两个人身上,李恩年才找回来一丝理智。
“鹤儿,自从我遇见你的这么多天,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李恩年认真地看着宋鹤一,一遍一遍摩挲着他的脸,爱不释手的样子好像在看什么珍宝,“我真怕你对我只是一时兴起,会因为其他什么事情又把我丢掉了。”
“不会的。”宋鹤一不知羞耻地往李恩年身上贴,好像这个距离不够,他迫切的更近一点,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足够真心,“不会的,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