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从南羽那边过来的,路上听说这事儿都传开了,估摸着没几天他们就得摸到这不老城来。”另一人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屑:“哼,那些弟子?来了不老城也得掂量掂量!咱们城主可是发话了,进了这城,那就是城主的子民,谁敢在这儿撒野,那是自找没趣!”
“哎,说起城主,他到底何方神圣啊?神秘兮兮的。”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性地问道。
“这谁知道呢,城主行事低调,但咱们不老城能在这乱世中保有一片安宁,全靠她老人家。反正啊,这地方对咱们这些亡命之徒来说,就像是最后一片避风港,知足常乐吧。”
说罢又是一阵碰碗的吃酒声,不久,这群人便陆续起身,带着几分酒意与满足,各自散去。
听见别人谈论自己的事,徐招心里没什么波动。
她更关注眼前的食物。
自筑基以来,虽理论上已无需进食,但或许是在宿明洲养成的习惯根深蒂固,她每日若不品尝些食物,心中便觉空落落的。
此刻,她手中那比脸庞还要宽大两三圈的馍馍已被啃去一半,腹中则是半饱的馍馍与热酒的交融。
暖融融的火炉加上酒,熏得徐招脑子有点晕乎,两人静坐片刻,随后掀开门帘,步入了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
雪花如细密的针尖,轻轻拂面,徐招眯起眼睛,眺望着被白雪覆盖的街道。
正当她与楚默商议着今晚的住宿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重量挂在了她的腿上。
低头一瞧,正是那个犯贱的毛头小子,正紧紧抱着她的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好姐姐,你就把东西还给我吧!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再也不还手还嘴了!我孤苦伶仃一个小孩子,您行行好,行行好吧!”
说着他竟然直接跪在徐招面前,砰砰磕头。
周围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围成一圈看热闹,但大多都带着戏谑的笑容,显然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
徐招心知,这小子定是仗着不老城的规矩,故意装出一副受欺负的样子,想以此给她施加压力。
望着他额头上的血渍和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就算是装的,徐招叹了口气,解下储物袋,轻轻扔给了他。
“喏,拿去吧,以后别再惹是生非了。”
她语气平和,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告诫。
小子见状,顿时喜出望外,双手接过储物袋,连声道谢:“多谢好姐姐!多谢好姐姐!”
说完,他便像只脱缰的小马,一溜烟地跑远了。
没有打起来,周围人无趣的散开。
此时天色已晚,徐招和楚默随便找了个还算将就的客栈住下。
用炉火煨热的酒很容易上瘾,徐招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最初没太大反应,谁知越走越头晕。
她停在走廊上,捂着脑袋一动不动。
身后的气息停下,“怎么了?”
徐招迷迷瞪瞪地摇摇头,“没没事。”话落,她突兀的打了个酒嗝。
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她刚迈步,身体晃荡一下。
眼看就要往一边倒下,一只手臂横出,正准备接她,可下一秒,徐招像面条似的弹了一下,又站稳回去了。
“你醉了。”楚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