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风引雷?徐招心头一跳。
方亭特别执着于那把剑,觉得只要拿了那剑,就可以在长阴海呼风唤雨,将邪祟除的一干二净。
观主他们虽然对方亭的话有些不满,但念在他身上有龙纹令牌的缘故,都忍着没有发作。
最后,观主沉声说:“既然你要拿那神剑,那就去试试。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既然入了乾山,就要按照乾山的规矩来。半个月后的小考,你们都要参加。”
离开天机堂后,徐招好奇地问钱书宁:“你知道荔画城吗?”
钱书宁还未开口,薛茧便抢先一步,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解释道:“荔画城啊,我娘说以前叫云城,靠水路生意起家。后来富了,多了些画家,又因为那里气候炎热、雨水充足,荔枝长得特别好,所以外面的人就都叫它荔画城,城主也顺民意改了名。可惜啊,这次长阴海祸乱波及,荔画城的水路成了死路,整个城像被困住了,只有一条主道通往外界,但也是危险重重。”
“但是,他运气好,捡到了一把神剑,谁敢抢他就打谁,连皇帝老子来了他都不怕呢~”薛茧悄声笑道。
徐招还有个疑点,“既然如此,为何他还让乾山进城?”
薛茧凑近徐招,好奇地问:“你真不知道吗?”她几乎要贴到徐招的脸上了,让徐招感到有些不适,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这时,钱书宁轻轻地伸出手,将薛茧揽到了另一边,温和地说:“这位姑娘,请自重。”
薛茧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徐招,不可置信道:“我,她,俩女的,我要自重?”
钱书宁依旧是温温和和的样子,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徐招追问道:“到底是为什么?”
钱书宁温和的声音响起:“因为荔画城的城主夫人体弱多病,需要乾山去举行祈禳,缓解病体之痛。”
“你怎么知道?”徐招好奇地问。
钱书宁轻声说:“我也是听说的。”
其实是因为他之前重病时,爹娘四处寻找法子得知的,后来又了解到这祈禳不仅要给很多钱,还要观主亲自点头才行,但他们连观主面都见不到,更别提需要巨额花销的祈禳,只好无奈作罢。
喝醉
闲暇无事,众人多结伴在道观附近闲逛,唯独薛茧选择回房继续睡大觉。
徐招近来食欲大增,便与钱书宁一同前往厨房寻找食物。不料,厨房破败不堪,空无一人,显然已经废弃许久。
询问之下得知,原来观主推崇辟谷修行,入门三月以上的弟子皆不可再食用谷物与肉食。徐招联想到那位形似骷髅精的陈子佳,心中不禁了然。
那刚入门弟子的饮食怎么解决?那名弟子听到这个问题,指了指破厨房,意思不言而喻。
钱书宁揭开那些陈旧的盖子,发现里面大多是空的,仅有的谷物也受潮发霉,清理起来都极为困难。
徐招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看来我们只能去打点野味充饥了。”然而,等了大半天,连一个活物的影子都没见到,鸟雀也飞得极快,难以捕捉。
饥饿的徐招捂着肚子,无奈地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房间,只见薛茧依然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一张床单铺着,衣服也没换,还在睡梦中呓语。徐招盘腿坐在床上,静心沉气,开始尝试吸收周围的灵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招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毫无收获,但意外地,她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灵气被吸引过来。
虽然微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徐招不慌不忙地将其吸收在体内运转。紧接着,第二缕、第三缕灵气也陆续到来。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薛茧还在沉睡中。徐招的肚子饿得咕噜作响,回想起在山下的日子,虽然吃得不是大鱼大肉,但至少有食物充饥。如今来到道观,一整天都未曾进食,让她倍感煎熬。
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敲响了。
推开门,钱书宁静静地站在月光下,眼神柔和,见她出来微微一笑,徐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那个称呼几乎要脱口而出。
“怎么了?”钱书宁轻声问道。
徐招摇摇头,觉得自己疯了,“没什么,你找我何事?”
钱书宁没有直接回答,“你跟我来。”
他带着徐招来到了白日见过的破厨房。里面已经点起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简陋的空间。
钱书宁揭开一个已经洗干净的锅,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出来,还从旁边拿出一个用叶片包裹着的东西。
“好香!”徐招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米粥送进嘴里,米香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温暖了她的胃和心。
她好奇地打开叶包,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只烤得有些焦黑的兔子。
钱书宁有些尴尬地解释道:“火太大了,兔子不小心烤焦了。”
“这里居然有兔子?”徐招惊讶地问。
钱书宁点点头,“我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看见一只兔子在我面前撞死了。”
徐招瞪大了眼睛,差点把嘴里的粥喷出来,“兔子……自己撞死?”
钱书宁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见徐招不信,他认真地说:“我并未骗你,这确实是真的。”
徐招知道钱书宁不会说谎,这种荒诞的事情,如果是她说出来,或许还会让人怀疑几分。
“那这米是哪里来的呢?”徐招好奇地问。
钱书宁提到米,表情从容了许多,“这是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是娘偷偷塞给我的。她怕我们在这里受罚没饭吃,所以藏了一点米,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