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宁忙不迭点头,“会!”
大蛇半个身子都爬了出来,身上挂着黏糊糊的泥浆,它长着一张大嘴冲两人狂吼,散发出恶臭腐烂的气味。
蛇身碰到边上的雄黄,猝不及防猛地甩动身体整个爬了出来,但这样也意味着碰到了更多雄黄。
徐招见机往大蛇身上砸碎酒瓶,大喊:“点火!”
钱书宁擦亮火折子,引燃酒液。
火舌附着蛇身而上,大蛇挣扎怒极,顾不得烧伤,立马识得罪魁祸首徐招,向她扑来。
徐招像是等待许久,她解开帮着柴刀的绳子,将刀把稳稳拿在手中,云淡风轻的等待大蛇袭击。
钱书宁惊呼:“徐姑娘小心!”
徐招左脚一迈,呈马步状,横刀在前,一个侧身,大蛇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刀刃刚好贴着蛇腹拉出长长一条血丝。
那么大一条蛇撞过去,她握刀的手动都未动。
大蛇哀嚎在地,徐招趁机一跃而起,将刀尖对准蛇七寸狠狠扎下。大蛇皮厚肉多,她用力到双手深入血肉,使劲搅动,鲜血哗啦啦飚出,溅在徐招脸上。
短短一会工夫,大蛇便魂归地狱,动弹不得。
钱书宁人都看呆了,他带来的那把斧头毫无用武之地。
那个俏生生如他一般大的姑娘将手从血肉中拔出来,指尖血迹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空气了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腥臭,她恍如未觉,淡定的用干净的衣角擦了擦脸。
徐招冲他招招手,“你来与我刨开蛇肚,看梅婶在不在里面。”
钱书宁手脚僵硬,呆滞回道:“哦,哦好。”
爹,娘,你们到底将怎样一个人养在家里啊?
徐招与钱书宁一起把蛇肚子巴拉了干净,愣是没看见他娘。莫说一个人,里面就连一块布都没有。
这蛇若是吃了人,消化也不会如此之快,想来梅姨被大蛇藏起来了。
至于藏在哪儿徐招看向那个空出一个大坑的沼泽。
徐招探头查看,发现坑底黑黢黢的,还有股冷风往上吹。沼泽边缘的泥浆正在缓缓向中间汇集,不多时就要闭合了。
“我娘在这下面吗?”
“下去一观便知。”
“但是,我们没有绳子,而且下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攀附的东西,怎么下去呢?”钱书宁面露难色。
徐招听后,低头看向地上交错的树根,指着道:“这不就有了吗?”
“用这个?”钱书宁拿起方才没派上用场的斧头问道。
见她点头,钱书宁举起斧头就往下砍,落地的瞬间,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根和长脚了一样,瞬间散开,斧头陷进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