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来袭
乾隆是一向的耳根子软,还容易被自己的宠妃动摇。这不,令妃娘娘多吹点枕头风、再加上自己最喜欢儿子一副执拗保着小燕子的样子,乾隆也完全记起了小燕子的“天真无邪”给自己带来了多少欢乐,心肠一软,还真就把小燕子给放了出来。等小燕子一回皇宫,围着他又哭又笑,叽叽喳喳的叫着皇阿玛,乾隆被哄的开心了,认了小燕子为义女,依旧封她为还珠格格。
于是小燕子欢欢喜喜的回了漱芳斋,就等着紫薇回来团聚了。回到漱芳斋的第一天就闭上大门,饮酒狂乐,最后喝醉了五角八叉的趴在五阿哥的肩膀上直喊:“紫薇,紫薇,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掉脑袋啦!”
那厢卧床休养的康熙爷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而市井间也早添油加醋的把真假格格的故事传了个遍,京城第一茶楼唐阁的某一角落里,一个穿着藏青锦袍的俊美男子在那一坐就是一个下午,默默的喝着茶的同时,不知道捏碎了多少个茶杯。他上一世继位以来,整顿吏治、实行赋税改革、创立军机处、推广奏折制度、改土归流、开放洋禁,一生兢兢业业,终于国库充盈,却不想他这个孽子铺张浪费、好大喜功、不辨是非,糟蹋了他的心血和大清的江山,什么江南科场弊案、准噶尔支族叛变这些个政事不咸不淡的处理了过去,倒是平白无故认了个私生女的格格,真假还不知就肆无忌惮的宣扬起来。
早知当初,就算是选弘时那个逆子,不,就算是现在天天大张旗鼓办丧事捞钱的弘时也比他靠谱!想当初弘历小时候也是聪明懂事,处事周到,怎么自己一死,他做事就的对不起大清江山,对不起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
历史上的冷面帝王雍正帝咬牙切齿的想着,终于扔下牺牲的第22个茶杯,抛下银两,杀气腾腾的往弘昼的和亲王府杀过去去。
和亲王府的门口都是三三两两来送礼的人,胤禛黑着脸随着人流往里面走,没想到却被管家模样的人给拦了下来:“这位爷,我们王爷吩咐过了,这不带丧礼的人呀,这不让进!”
“跟他说硕亲王府皓祥求见。”被拦下来的胤禛面色更不好看了,说的话都一字一顿的。
听到硕亲王府的大名管家就不敢耽搁了,尤其是面前这位还面色不善,吓的他一溜烟的跑到大厅,喊着:“哎呦,王爷,有砸场的来啦~”
“慌张个什么劲儿,谁敢来爷的丧礼上撒野?”硕亲王弘昼坐在棺材上理所当然的吃着贡品:“唔,今天这酱鸭做的不错。”
“是硕亲王府的皓祥少爷,那脸色差的咧,就像是真的给您办丧事的一样!”小管家冒冒失失的说。
“爷还活的好好的呢,什么真的丧事!”弘昼毫不客气的敲了一下这小子的脑袋:“我又不认识他,他带了什么礼物过来?”
小管家揉着脑袋说:“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
“奇了怪了,”按道理来说,他那哥哥弘历虽然宠着他,但他一向不干预政事的,一直做着闲散王爷,平时也是和硕王府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他的二儿子就找上门来了:“算了,把他叫进来瞧瞧。”
结果皓祥黑着脸一进来,弘昼的腿肚子就软了起来,条件反射性的就要从棺材上跳下来:天啊,这人黑着脸走进来的姿容实在是太像他皇阿玛了!想当初他每次被皇阿玛教训,皇阿玛都是这么一副的模样。
“你们都下去。”胤禛一挥衣袍,气势惊人的命令道。这高高挂在大厅门上、横梁上的白绫、大厅正中间的那口大棺材,以及坐在棺材上咬着鸡腿的不成器的儿子,让他气得发颤。
众人也忘记了自己是身在和亲王府而不是硕亲王府,都乖乖的退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一向笑嘻嘻的和亲王板起了脸:该死的,这人跟他皇阿玛教训人之前真的是一模一样!就连挥袖子的动作也是!
“荒唐!”胤禛的怒气爆发了出来:“逆子,还不给我跪下!”
听到这熟悉的语调,弘昼双膝一软,直接滚下棺材跪了下去。胤禛很愤怒,噼里啪啦如雷霆骤雨般把弘昼给很很数落了一顿,最后连带着弘历这些年好大喜功、挥霍无度、任由八旗堕落、登基十几年就把国库的大半个败光也一并数到了他的头上。
这熟悉的喝骂声,让和亲王泪流满面了,他冲上去紧紧抱住了自家皇阿玛的大腿:“呜呜呜,皇阿玛!我这也是怕弘历他猜忌我不是,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弘历这性子这些年来越经不得劝了,就喜欢听奉承的话啊。”
“哼,这些年还真长进了,连顶嘴都会了。”胤禛最听不得借口。
一听这话,弘昼更是死死相信这人就是自己皇阿玛了。他蹭着自家阿玛的大腿嚎啕大哭着:“皇阿玛,儿臣天天都想着您盼着您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啊!”他努力哭着转移话题。
胤禛“哼”了一声:“敢情是你天天想着朕办丧事,难怪朕回来了。”这再世为人,他性子也宽和了些,看到弘昼嚎啕大哭的样子心里也颇触动:“算了,起来说话。”
“谢皇阿玛!”
两人相谈直到晚上,胤禛如今身份极为尴尬,他的哥哥皓祯从小各方面就比原来的皓祥优秀的多,是硕亲王府世子。而他现在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庶子,无权无势无财,虽然想把弘历扭曲的大清朝给掰回来,却是有心无力。
“我要你去皇宫把一件信物带出来,然后带着我的亲笔信到雍和宫的粘杆处总部交给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