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额驸,怎么?要拉自己的爱妻还不成体统了?”
“滚!谁是你的爱妻!”胤礽怒了。
趁着胤礽挣扎的时机,胤褆趁机在他身上细细密密的搜了个遍,按照他对胤礽的了解,这人才不会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中,必然是带在身上的。
果不其然,在他宽大的袖子处摸到一个小小的纸包。
“嗯?”胤褆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这是什么?”
胤礽定睛一看,这可不正是胤禛给他的散阳粉!他心下一惊,唇角却只是勾起一抹冷笑:“这与你何干,还不快还给我”
“是么?与我无关?”胤褆大手牢牢的扣在他纤细的腰肢上,阻挡住他想要要回药粉的步伐,他轻轻的在胤礽耳边道:“如果我不是福康安话,你也要对我用药么?”
热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颈部,胤礽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当然!”
“哦?好歹我们也是兄弟,”胤褆低低的在他耳边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性感:“胤礽,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是不是这说明,从上一世开始,你就在怀疑了呢?”
“一派胡言!”胤礽恼怒的说,他想挣脱胤褆的怀抱却被抱的更紧了。
“这药粉我就收下了。”胤褆揽着他怎么都不肯放手,最后在胤礽突然爆发的怒踹中护着关键部位敏捷的跳开,带着药粉急急忙忙的找胡太医去了。
远处花团锦簇的丫鬟们都投过来钦羡的目光,公主漂亮、驸马英俊英武,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金玉良缘啊。
胤礽捂着刚刚被轻薄的嘴唇怒气冲冲的往卧室走去,连戏都没有半分的心情看了。他回去之后就径自去翻找胤褆的衣服,在梅朵的服侍下,将头发变成男子的大辫子,额头上带上一订小巧的鹅黄锦帽,竟然女扮男装自己一个人从高墙处翻墙出去了。
跳出墙,胤礽不甚在意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熟门熟路的往京中的云陌楼走去。
云陌楼表面上只是一家高档神秘的妓馆,实际上却是粘杆处的一处分支机构。之前胤禛说过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到哪里去相商,胤礽现在心烦意乱,便不由自主的想去找这个沉着冷静的弟弟说说话。
有粘杆处的下人过来禀报贵人出现在了云陌楼,胤禛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心知这位主必定是因为福康安的事情来找自己,便立即换了衣服走了出去。
胤禛推开云陌楼楼上的雅间的时候,发现胤礽正一个人漫不经心的坐在桌前喝酒,楼里头牌雨洁姑娘在一边细细的谈着琵琶唱着小曲。
见胤禛过来了,胤礽便挥挥手,让这姑娘下去了。他现在对女人实在是兴致缺缺,没办法,自己每天照镜子的那张脸要比这些女人好看多了,不知不觉中对美丽女人都有了免疫力。这个楼里的雨洁不过就是那样罢了,居然还被称作头牌。
“二哥,福康安竟然派人来调查我。”胤禛也不相瞒,把粘杆处刚呈上来的折子上的内容说了:“这真有些蹊跷了,二哥可有些线索?”
“应该是你在户部的动作太大了些,像上一世刚进入户部的作风了,”胤礽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自然会有所觉察。”
“二哥的意思是?”胤禛是聪明人,一点就通。更何况这种事情,只要你敢想,就很容易能够寻到蛛丝马迹:“莫非是哪位兄弟也过来了?”
“何止是一个?”胤礽一仰脖,喝光了盅中的女儿红:“福康安就是胤褆那个混蛋!他那两个哥哥就是胤禟和胤俄!他们三个竟然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
“难怪……龙源楼历经这么久还屹立着,我派人去查背后的老板,背后关系直指傅家,原来是九弟一直经营着。”胤禛若有所思的说,他脑中却想如今傅恒为朝中重臣,深得弘历倚重,大哥如今用着福康安的身份官至将军,手下更是有一群铁杆兄弟,若是有不臣之心,那么……
“对了,那药粉有没有解药?”胤礽凝眉看向他:“胤褆应该带着药粉去太医院配解药去了。”
“莫非找的是胡太医?”要论医术,胡太医是太医院一绝。胤禛道:“不过那药是苗疆的秘药,即使是胡太医也未必认得。”
“那就好。”胤礽点点头,心里只是烦乱的很:“来,陪哥哥喝酒!”
“二哥,这大清早的……”
“如果哥喝的尽兴,倒不妨告诉你另一个兄弟的身份。”胤礽轻轻一笑,眼中波光盈盈的望着他。
上一世太子二哥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肯定是有人不好过了。不知道,这个要通过我手整治的人是谁?胤禛端起酒杯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和嘉是胤禩
胤礽酒量不小,胤禛的酒量却是深不可测。胤礽喝的尽兴,便饶有兴致的把遇到胤禩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托着腮细细的看着老四的表情。没想到胤禛依旧板着一张脸,眼睛深邃的如同古井一般,竟然是丝毫无波的模样。
“老四,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居然这么冷静?”胤礽望着他没有丝毫松懈的俊颜,好奇的问。
只有胤禛自己知道,听到胤禩的消息这一刻,他的身体紧绷的像是要出鞘的弓箭。不过他向来是不喜怒于色的,也只是失手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而已。他松开手,手里的酒杯片片落到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是见过和嘉公主的,那是一个穿着一袭粉色旗装的漂亮女子,笑起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她笑意盈盈的望着你的时候,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的舒适安宁的起来。没想到,竟然是胤禩。上辈子的胤禩也总是笑得温柔可亲,只不过每次望着自己的时候,却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