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奥斯康定在库里斯西部售卖的反响不错,加上陈维尔的营销策略,这几个月新药也在全国内逐渐畅销起来。
&esp;&esp;但没有任何一个资本家愿意看着能无限盈利的产品局限于一个地方售卖。
&esp;&esp;德国拥有世界上最严格的药物监管制度,都说擒贼先擒王,假如能拿下奥斯康定在德国的出口市场,那么整片欧洲地区和东南亚地区的市场都不在话下。
&esp;&esp;闻璋开着车跟着德国药监局派来接待的人开向今天要谈判的酒店。
&esp;&esp;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停下。
&esp;&esp;陆一铭看着外面站姿整齐的保镖和在那等候的药监局官员,觉得这阵仗还挺严肃正经。
&esp;&esp;他提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还收好了自己的情绪,毕竟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分得清事情轻重的。
&esp;&esp;即将停车之前,陆一铭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esp;&esp;他偷偷瞄了一下陆聿森,却发现他一副习以见惯的冷静模样,陆一铭只好撇撇嘴,把手心的汗偷偷擦掉装作松弛起来。
&esp;&esp;闻璋下车后给男人开了门,进口药品管理处的一级主任科员费舍尔·雷奥走了上来和他握手。
&esp;&esp;“你好,好久不见,。”雷奥长相温和,身材稍胖,不过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却像四五十岁。
&esp;&esp;“好久不见,雷奥。”陆聿森伸手和他礼貌地握了一下。
&esp;&esp;两人说话时用的是德语,陆一铭站在一旁看见陆聿森和对方很是熟捻的样子,趁对方和陈维尔打招呼的时候悄悄问了下陆聿森:“哥,你俩认识?”
&esp;&esp;男人没回话,他们不只认识,还在他跳级上大学时是好朋友,甚至一起搞过对冲基金。
&esp;&esp;轮到雷奥想和陆一铭打招呼时,陆聿森阻止了他,用着德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esp;&esp;陆一铭看着雷奥收回去的笑脸和伸出的手,尴尬地也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撅着嘴跟在众人身后走进里面的宴会厅。
&esp;&esp;众人一一落座在豪华私密的包厢里,打扮干净正经的礼仪小姐陆续端上酒水和菜品。
&esp;&esp;“,你要知道,这里对药品的监管是非常严格的,更别说阿片类药物这种强效镇痛药了。”雷奥看向桌子对面的男人,发自内心的说道。
&esp;&esp;“我知道,但希望费舍尔处长和其他科员能看一下这份报告和听听陈总监的发言再做决定也不迟。”
&esp;&esp;雷奥拿过对方助理递上来的报告翻看起来,他面上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但心里越看越波涛汹涌。
&esp;&esp;在多数人的观念中,羟考酮要比吗啡安全得多,但实际上,羟考酮的副作用要比吗啡强得多,人们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觉是因为此前羟考酮的剂量较小。
&esp;&esp;雷奥扫了一眼路生制药现下售卖的奥斯康定剂量,那看起来虽然合理合法,但一旦控制不住吃上瘾后,这些药片就是现成的毒品。
&esp;&esp;虽说后面那份论述不易上瘾性的科研报告确实有理有据,药品的12小时止痛药效也很吸人眼球,但雷奥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esp;&esp;其他科员倒是没看出什么,一直在和陈维尔兴奋讨论着。
&esp;&esp;雷奥的手蜷了蜷,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男人,他年纪比自己小,但他身上的魄力和狠劲可比自己大多了,他是真的不会在乎别人的生死。
&esp;&esp;雷奥不是什么无私奉献宽容大量的人,连他自己都承认他很自私,况且人生短短几十年,他不为自己牟利那不是白活了?
&esp;&esp;陆聿森在大学时既然能和他成为朋友,更是如此。
&esp;&esp;对冲基金这种风险巨大门槛又高的游戏注定只能由少数人才能玩转起来,金融街上每天都会有人因此崛起,也会有人因此被逼得跳楼。
&esp;&esp;可那位比他还小四五岁的男人居然在十六七岁时就能把这种游戏玩得团团转。
&esp;&esp;有些人的聪明是不需要证明的,只要你和他靠近,就知道你们的脑子根本不一样。
&esp;&esp;而现在,雷奥注视着他,他比大学时更成熟稳重,也比以前更会掩饰内心的冷硬和私欲了。
&esp;&esp;虽说这款药在他国那边步步都走在合法的渠道上上市和售卖,但他野心勃勃和不择手段的个人风格简直和路生制药的定位一模一样。
&esp;&esp;弱肉强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普通人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
&esp;&esp;雷奥温和地把报告合上,用惯用的谈判话语说道:“,即使我很认同报告里面的观点和实验证明,但我也不能保证这款药能够成功审批,毕竟你懂的,部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