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生家庭到底教会了他什么啊,我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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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玉不愧是本地的小土著,采茶手艺得到真传,指腹拔取一芽一叶,又快又准,绝不多拔一片老叶,不一会儿,她的大背篓就已经装了一小半茶叶,把霍予安看得目瞪口呆,岁岁与有荣焉地骄傲昂起脑袋。
“太厉害了!”霍予安感叹,看着自己背篓里稀稀拉拉铺了个底的茶叶,里面还时不时冒出几片破坏茶叶品质的鱼叶,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一个小孩子。
他一边采茶,一边随口和监督他们采茶的茶农闲聊:“你们村的人从小就学采茶吗?”
“那可不,家家户户都种茶,自家的孩子打小就带出来帮忙采茶。”茶农看着小小年纪的秀玉,“不过像秀玉这么小就出来帮忙采茶的,可不多见。”
霍予安是个话篓子,一听见话茬就忍不住往下搭:“为什么?秀玉看上去也四五岁了吧,在我的认识里,农村四五岁的孩子就出来帮家里干活,挺常见的。”
“秀玉可不是四五岁才出来干活哩!”茶农叹声气,“这娃子家里条件实在不好,她爹又不管她,其他小娃娃三岁还在爹妈怀里找奶吃,这孩子从三岁开始就出来帮村里人干活采茶,换人家给她一口饭吃,村里人基本都不会拒绝她。”
霍予安义愤填膺:“她爹怎么能这样?”
话说到这里,茶农就来劲了:“她爹是个混不吝的,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每天把闺女往家里一扔,也不管一口饭,就跑出去喝酒,一消失就是天,闺女可怜的很哦!天天在家饿着肚子,长得干干瘦瘦,只能找乡亲们要吃的,偶尔去镇上捡点别人不要的填填肚子。”
“而且秀玉是他某一天突然……”
霍予安采茶的手一顿,看向突然止住,转头打量周围对准他们正在拍摄直播的摄像机的茶农。
“诶?怎么突然停住了,话说一般很难受啊,老叔你说清楚,秀玉是她爹突然什么的?”
“没什么……”茶农心有余悸地收回视线,不欲多言,“大概是她爹在外面喝酒喝多了,和女人乱搞,生下抱回来的,村里都这么说。”
云晋省位于华国的最南端,是华国最温暖的地区之一。尽管才是初春的天气,茶园的茶树长得枝繁叶茂,白日的气温已经逐渐攀升到二十多度,稍稍劳作一会儿,便汗如雨下。
岁岁体寒,此时还穿着他的羽绒背心,上半身像一个圆鼓鼓的气球。霍予安见他第无数次抬手擦汗,忍不住道:“岁岁,热不热,要不要爸爸帮你把外套脱了?”
“我自己可以。”
岁岁又转头对自己的摄影师说:“洪叔叔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脱一件衣服就回来。”
他的脸被阳光烤得粉嫩嫩的,高挺圆润的鼻尖还冒着涔涔汗珠。岁岁自力更生把身上的背篓取下来放在原地,脱了外套,蹬蹬蹬地跑向茶园边缘的小三轮,一骨碌地爬上去。
邵超耀的纯白外套在深蓝色的车斗里十分醒目。
岁岁径直走过去。
环顾四周,嘉宾们埋头做事,茶农们和节目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聊天,导演盯着监视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岁岁摸了摸口袋,手再从口袋里伸出来时,小小的指尖攥着一枚流光剔透的金戒指。
他把金戒指塞进邵超耀的外套口袋里,然后重新把外套折叠整齐,再把自己的小马甲叠好,放在另一边干净的角落里。
小心翼翼地跳下车,回到茶园继续忙碌。
他不知道邵超耀从哪里得到的金戒指,也不知道邵超耀把金戒指塞给他,有什么意图,但是直觉告诉岁岁,邵超耀这么做,绝对不安好心。
他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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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市是国内有名的旅游城市,市内各种娱乐产业密集,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那座规模巨大,造价高昂,专属富人的销金窝,芸茳□□。
这是个私人会所,集商务会客、迎宾宴请、私密度假等为一体,斥资数十亿打造,会所内装潢宏伟,玉石铺路,金银镀粱,是真正的穷奢极侈,寻常人望而却步,普通的富人多来几趟也要宣告破产。
而简暮得到消息,邵苒在云霞度假,将会在这个会所里住一个星期,今天包场了一间恒温泳馆,此时正带着人在里面开派对。
听着面前关闭的大门内传出的阵阵水花声、男人和女人狂浪肆意的嬉笑,简暮被一个西装革履、精英模样的年轻男人挡在了门口。
“抱歉,今天这个馆被包场了,您不能进去。”
简暮说:“我是陇峯的负责人,我是来找邵小姐的。”
男人只说:“抱歉,邵小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去。”
简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周边,指着不远处那套供客人休息的真皮沙发:“我可以在那里坐一会儿吗?”
“当然,这是您的自由,请自便。”
沙发在一片一体的落地窗前,简暮坐下,窗外明亮的阳光洒落在身上,热烘烘的,十分舒适。
窗外景色枝繁叶茂,暖阳舒展了每一片绿叶,风一吹,到处簌簌作响。向外延伸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在更远处,是拔地而起的高山,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顶端。
简暮悠长深邃的桃花眼望着山的方向。
那里应该是他一直挂念着的两个人所在的地方。
这两天连轴转,实在抽不出空去看节目,只能偶尔抓住弹窗出来的节目资讯,和简睿时不时叽叽喳喳的观后感,从中窥伺他们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