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承脸色一黑,语气重下几分:“开门。”
等到他说第三遍,这又会是不愉快的一晚。
奚午蔓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房卡,打开了门。
她轻轻推开房门,将卡插进取电开关,侧身无声邀请还靠在窗边的奚午承进屋。
后者将指间还有半截的烟扔进烟灰桶,从奚午蔓身旁走过时,大手抓住她的帽子,将她整个人往房间里一拽。
他的动作突然且粗鲁,奚午蔓没站稳,差点摔倒,好在他并没松手。
门重重关上,奚午蔓被逼着靠于玄关柜,她扬起脑袋,看清奚午承眼中的恨意。
他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看她,仿佛她跟他有血海深仇。
虽然知道他也有欺软怕硬的一面,但自幼根植于心底的恐惧还是使得奚午蔓忘了反抗。
他右手抓着她的帽子,左手撑于玄关柜,将她完全圈禁在他怀里。
他缓缓揭下她的帽子,视线微转,盯着她的白珍珠耳夹,手指抚过她盘成髻的黑色丝,掠过她的左耳,摩挲着她的耳夹。
突然的触碰吓得奚午蔓的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双手,本能就要推开眼前的人。
而高她大半个脑袋的男人稍一力,她就无可奈何。
“晚上吃的什么?”男人轻轻抚摩她耳夹上的珍珠,嗓音轻得听不出音色。
他并不是想知道她晚上吃的什么,而是想知道,她晚上和谁一起吃的饭。
于是,奚午蔓答:“和莫莫姐吃了……”
话只说了一半,奚午蔓感到耳垂蓦地一疼,转眼就看见奚午承将她的耳夹扯下,轻轻放在玄关柜上。
“什么?”奚午承盯着她的眼睛,左手摸上她右耳的耳夹,一下扯了下来,扯得她的双耳都因疼痛泛着红。
奚午蔓忍着痛,飞琢磨好措辞,说:“莫莫姐的朋友过生日,莫莫姐带我一起参加了生日宴。”
显然,他并不满意她的回答,更靠近她些,身体紧紧贴着她。
无形的压迫使得奚午蔓心底一颤,想往后退,被玄关柜死死抵住。
“吃饱了吗?”他又问。轻轻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像剥玉米一样剥下她的羽绒服。
他眼底已涌现某种情绪,奚午蔓紧抿着唇不敢说话,像小孩子一样,顺从地由他脱下毛衣。
然后,他抬起她的下巴,觑眼谛视她的脖颈和锁骨。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少去,经他无言的严格检查,她的身体终于排除嫌疑。
奚午承松开她,往后撤了一步,留给她足够的空间穿上衣服。
“你喜欢自由,就不要逼我时时刻刻盯着你。”最后他只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看着被关上的门,奚午蔓不再隐藏心底的厌恨。她猛一个转身,一把抓起玄关柜上的羽绒服狠狠砸到地面,沉沉的一句“去死”,算是泄了所有负面情绪。
可她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地抓紧自己的头,缓缓蹲下身去,低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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