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奚午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掀开被子,扯住她的睡裙,直接将她拽下床,不顾睡裙被他扯破,脚重重地踩到她身上,像踩熄烟头一样蹂躏她的肌肤。
“都是你自找的!”
温暖的卧室里充斥着打骂声,窗外的雪还在下,在奚午蔓看不见的花园的某个角落,有树枝被压断了。
将近凌晨三点,奚午承才摔门离开,奚午蔓不知道他是实在累了,还是觉得她已经受到足够的惩罚。
周身除了痛还是痛,她蜷缩在地毯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数着自己的心跳,待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才试着起身,到浴室查看自己的伤势。
睡裙之下尽是暴虐留下的痕迹,偏偏她的脸蛋毫无伤,除了面色苍白得像大病之人,看不出任何异常。
冲了个澡,她翻出柜子里之前钱莫贪给她的药水,细细为自己上药,这一折腾,天就蒙蒙亮了。
算着时间,奚午承应该在吃早饭。
奚午蔓换了衣,直接到餐厅,果然看见奚午承,只是她来迟了一步。她刚到客厅,就看见已经吃过早餐的奚午承正要出门。
奚午承并没有注意到她,她本可以当一个透明人,却还是喊了他一声:“哥哥。”
待奚午承以严厉的目光看向她,她又软着嗓音说了句:“哥哥早。”
“嗯。”他只应了一个字,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虽只应了这么一个字,态度也可以说是非常冷漠,但他好歹搭理了她。意思是,他并没有真的觉得她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
奚午蔓站在客厅,透过落地窗看见奚午承上了车,眼睑微微下沉的瞬间,舒出一口气。
看样子,奚午承应该不会找年甫笙的麻烦。
奚午蔓拖着疼痛的身体往餐厅去,被自己突然闪过的念头所吸引。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年甫笙呢?为什么会担心奚午承找年甫笙的麻烦呢?
她和年甫笙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虽然确实,由于那家伙的冒失,他们之间有点不正常的暧昧,但本质上他们并不熟悉。
对一个不熟的人,她没理由去担心。更何况,她可是因为那个不熟的家伙的行为而搞得一身伤。
天边一旦有了白,夜色就褪得很快。
吃饱喝足的奚午蔓百无聊赖地躺在客厅的沙上,什么都不想做,连电视都不想看。
她真的很困,但身上的痛感一次次在她快要入睡的时候把她刺醒,她真觉着烦得要命。
其实就这样安安静静躺着也不赖,偏不时有佣人跑过来问她些什么,又困又痛又烦的她根本没心情也没精力听清佣人的话,只凭本能随口敷衍着“嗯嗯”,或者“我也不知道”。
对她的回复,佣人往往一脸懵。
钱莫贪示意佣人先去忙别的,端着汤药蹲到昏昏欲睡的奚午蔓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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