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因为我偏过头,吻只落在唇角。
扑鼻而来是浓烈的酒气,混着他熟悉的令人发颤的气息,这个吻像是带着魔法攻击,瞬间穿透了心。
酸意侵蚀的我千疮百孔,莫名的委屈从胸腔浮出来。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薄宴时。
薄宴时脚步踉跄,眼见就要被地毯绊倒,我抿唇拽了一把,他却借着这一股惯力猛的拥住了我。
像是飓风入境,他箍的我密不透风,手臂甚至因为用力鼓出肌肉。
“为燕栩守身如玉?”
“听到他说喜欢动心了?”
他沉冽的质问,像是小鼓密集的敲打我的着心脏。
我颤着睫毛,努力忽略他带给我的影响力,“是又怎么样?你有白盈盈,就算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
“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绵密的吻沿着我偏头躲避的弧线落在耳廓,脖颈。
我太熟悉这种前奏。
只有他想和我上床的时候才会这样耐心的吻我。
可他唇片贴上的刹那,就有画面不受控制的浮上大脑,那些尖锐的声音像小锤子一下下凿着太阳穴。
我清醒的大脑瞬间混沌,眼帘中薄宴时的脸在灯光下融化变形,幻化成张牙舞爪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要彻底把我吞噬。。。。。。
我浑身颤抖,在他的吻里瘫软成泥,有什么东西压扁了气管,我在缺氧的窒息中,眼泪不断顺着脸庞往下落,洇入索缠不休的唇舌中。
吻停下了。
我总算能正常呼吸,大口喘息中看到了薄宴时讥诮的眼。
他居高临下俯瞰着我,眼角眉梢毫不遮掩的讽刺。
我浑身酸软,勉强撑住沙发才稳住身形。
想到薄宴时和白盈盈的那些恩爱,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他他的亲密。
“你完全不必勉强自己和木头上床,相信白盈盈一定更合你的心思。”
我捏紧手心。
“她的确比你更知趣。”
薄宴时接下来的话让我直坠冰窟,“但她太干净,不能随便动。”
“干净”让我脸色煞白,血色瞬间褪去。
心脏仿佛凹下去个血洞,锥心的剧痛中我用力攥紧了沙发靠背。
我唇瓣哆嗦,尽管脸上肌肉震颤的不受控制,却还是讽刺对他一笑,“二十一世纪了,没想到薄总还有这种情节。”
薄宴时整理领口的动作一顿,眯起眼阔看我,“对感情忠贞,无论在什么世纪都是值得称颂的美德。”
他语调鄙薄,“显然棠小姐不具备这种美德。”
我缓缓呼吸,长睫毛盖住了眼底所有的脆弱,反唇相讥,“幸好学长没你这么古板封建。”
突然,下颌被一股劲力掐住,薄宴时紧绷的脸庞近在咫尺,“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薄太太。”
多荒唐。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记得我是他结婚证上的薄太太。
我镇定的看着他,“最近不缺钱。”
“交易失败。”
“薄先生的这句太太,我担不起。”
如果我是薄太太,怎么可能任由他和白盈盈骑到头上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没资格计较,我怎么可能任由他投入别的女人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