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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时候,还能派人去附近的乡村中收些蔬菜水果,而到了匈奴,想收也没得收了,除了太子和公主能保证荤素搭配,别人都只能靠着吃肉和面食过日子。
孟昔昭现在闻肉色变,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大家就是靠茶水续命,吃一顿肉,喝两壶茶,使劲的往下刮油。
礼部郎中姓陆,名叫陆逢秋,挺文艺的名字,就是跟他这白白胖胖的长相不太相符。
陆郎中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要回去了,回到应天府以后,我要去望江楼点上一大桌子的菜蔬,孟少卿,到时候来与我共饮,如何?”
孟昔昭笑:“那自然是好了。”
这一路大家相处的都不错,尤其是进了匈奴之后,眼看着已经能成为友人了。闻言,陆逢秋也笑起来,站在这有点冷,陆逢秋便跟孟昔昭打了一声招呼,准备回去再清点清点辎重,免得缺点什么,到时候回程路途不顺。
跟陆郎中一样满心满眼都是回国的人不在少数,连孟昔昭带来的那俩工匠,做完了包子和手雷,都掰着手指数回国的日子,在他们看来,其实自己把公主送到的当天,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这婚礼,不参加也罢,毕竟他们又不是公主真正的娘家人。
孟昔昭朝陆郎中点点头,然后还是继续站在这,看向地上那些牛羊经过留下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身,也进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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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贤王自觉用有求必应的态度安抚住了孟昔昭,然后就进宫去找老单于,跟他说了孟昔昭的回答。
当然,他说出来的,就是添油加醋的版本了。
“……齐国人胆大包天,那个孟昔昭跟我说,匈奴想涨价就涨,但是只要咱们涨价,齐国就不会再买咱们的马了,态度之嚣张,闻所未闻!”
老单于一听就怒了:“买卖马匹一事,是我和他们那个死了的仁宗皇帝一手促成的,他们竟敢堂而皇之的撕毁合约?!”
右贤王:“……”
您老人家是不是还没转过弯来,是咱们先涨价,他们才要撕毁合约的,从这一点上,咱们并不占理啊。
老单于才不管那个,他一生气,手就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鞭子,好在他还有理智,只是往地上狠狠的抽了一下,“你去告诉他们,马匹的价格,今年必涨!他们要是敢不买,那他们也别回齐国了!”
右贤王:“……”
咱们不是土匪吗?怎么还干起绑架的事啦?
……
这事只让老单于一个人拿主意,肯定不行,所以很快,在右贤王的劝说下,老单于又举行了一次贵族会议,右贤王把孟昔昭的态度告诉大家,他们很快就群情激奋起来,跟老单于差不多,都想强行涨价,并让齐国强买强卖。
右贤王平时就嫌弃这帮大老粗,此时看了他们跟单于差不多的德行,更嫌弃了,等这群人都发泄的差不多了,他才告诉他们,齐国人是有备而来,吃了这么多年的亏,他们现在也学聪明了,研究出了一种可以弥补骑兵不够的短板的武器,而且对这种武器,齐国人十分的有信心,搞不好,他们现在是真不需要来匈奴高价买马了。
有人不信:“世上哪有那样的武器?右贤王,你是不是被齐国人骗了。”
右贤王:“口说无凭的道理我当然清楚,可那一日,齐国人用名曰手雷的武器炸开了王宫的宫门,这东西,各位以前难道见过?”
贵族们窃窃私语起来。
确实是没见过。
但这也不代表齐国就真有可以代替马匹的武器啊!
一时之间,会议陷入僵持的局面。
主要就是他们拿不准孟昔昭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这对匈奴来说是个巨大的噩耗,可要是假的,他们也不能被齐国人就这么拿捏住吧。
左贤王在一旁一直都沉默的听着,始终没出声,倒是二王子在底下不耐烦的回答:“管他真的假的,这孟昔昭话说的这么满,他不是说很快就会在南诏战场上用这些武器吗?那咱们就等着呗,今年还是按原价算,看看明年他到底能不能拿出那种武器,然后再讨论这个问题。”
左贤王垂下眼,感觉单于生个二王子,还不如生个羊肉包子。
大王子前些天栽了面,在单于面前也低调了许多,没有之前张扬了,但他一向看不惯自己这个弟弟,此刻也毫不留情的嘲讽出声:“等明年?他们没拿出倒还好,可他们要是拿出来了,咱们就是不涨价,难道他们还会买吗?等他们发现了不需要马匹也□□的时候,他们怕是一个子都不会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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