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彻底分开?”杨丰赫的脸色有些阴霾,他这么日理万机的人大老远的跑来,可不是想听他说这个的。之所以没有用“分手”这个词,而是说“分开”,杨丰赫也清楚的知道两人的关系在哪儿。对叶络安这种不受束缚的人来说,应该只有分开还是继续在一起之间的分别。而“分手”这个词,似乎包含了一定的感情色彩。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叶络安很无辜又无奈的说道。因为他实在是觉得这个问题太难答了。杨丰赫是他近几年最为满意的一个床伴了,如果是两人还在同一个城市,他不介意再在一起就一些。
杨丰赫看他脸上的为难神色,极度不爽的情绪也疏解了一些,他告诫自己正在与之对话的人是叶络安,这样的为难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于是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低声说道:“我正打算把产业向a市发展,估计也就不用半年的时间,我就能常驻在a市一段时间。”
听了这话,叶络安夹菜的动作都停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甚至是惊吓的表情问道:“你不会是因为我把产业往a市发展吧?”
杨丰赫顿了一下,一脸平静的回答道:“我早就有这个想法,毕竟a市才是真正的商业经济中心。所以这是商业判断,就是没有你,我迟早也要向a市发展。”
叶络安这才放下心,端着高脚杯跟他撞了一下,安心的说道:“这就好,这就好。要不然我们哪天真彻底分开了,你再后悔什么的。让我压力很大啊。”
杨丰赫的脸色不太好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只喝酒不想说话了。他觉得再说,能被这个男人气死。
都说,先爱上的人就输了。现在杨丰赫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只觉得跟叶络安在一起很舒服,很自由,就已经让他听到这个男人毫不在乎的说‘分开’的时候感觉极度的不舒服,甚至还有非常非常不爽的感觉。
两人喝了小半瓶红酒。杨丰赫心情不是很好,餐桌上就一直寂静无声,吃得都不是很开心。
叶络安率先放下杯子,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杨丰赫。
杨丰赫也识趣的站起身来,来到他身边伏在他耳边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想在哪里?”
“先洗澡吧。”叶络安一挑眉,站起身来勾住杨丰赫的脖子,直接吻上他的嘴唇,含糊暧昧的说道:“一起洗”
两人抱在一起去了总统套房里的浴室,急切的拉扯着对方的衣服。衣服落了一地,等好不容易坦诚相见,两个很久没有发泄过、正值壮年的如同干材遇烈火的男人激吻在一起,硕大的淋浴头激烈的把温水洒在激动了的一双人影上。套房外面的门板突然发出剧烈的声响,及时隔着浴室的门和哗哗的水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刚刚进入激情的两个人同时放松了抱着对方的力道,默契十足的对视一眼,然后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外面又是一阵巨响,与其说是敲门声,不如说是在砸门。
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一直砸下去,显然也不能高质量的完成一系列活动。在这种时候,突然被打断,是个男人都会非常不爽。杨丰赫看了一眼叶络安脸色微红,桃花眼中激情的余韵还没有褪尽,光裸的像是上好的瓷器一样细腻无暇,然后嘶哑着声音说道:“我去看看。”
这样国际化的五星级酒店,居然这种事儿,杨丰赫阴沉着连决定,要是无缘无故被打扰,他一定要这家酒店好看。
出了浴室,砸门声更加清晰急促,一连串毫不停顿如同鼓点儿一样的闷响,让杨丰赫无比烦躁,随便扯了一条大浴巾围在腰间,连拖鞋也没穿,直接踩着地毯去开门。
门骤然被从里面拉开。因为五星级总统套房的隔音设备非常好,本来被拦在外面的吵闹声瞬间传进屋子里。
刚露出一个门缝的实木门板被一股大力推开,差点儿没打到杨丰赫。杨丰赫一肚子的火气,阴沉着脸色向外看去,没想到看到的是叶络安的弟弟——叶络祁。
“络祁?”杨丰赫这几天跟他混的极为熟悉,也非常欣赏他,两人早就称兄道弟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是居然是他。
杨丰赫脑筋转的非常快,看到叶络祁的眼神极为凶残和阴狠,又是这样的急迫,还以为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儿。连忙问道:“怎么了?”
叶络祁凶狠的盯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珠浑浊得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绪。突然出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力道之大让杨丰赫靠在了墙上,差点儿没有摔倒。然后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的往里走。
叶络安想着杨丰赫怎么说也算个外地人,要是真是来找事儿的人恐怕镇不住场子,就也围了一条浴巾,想去偷偷看看是怎么个情况。没想到刚走到客厅,就见他弟弟黑着一张俊脸眼神阴狠的像是在找什么。
叶络祁在看到他哥跟那个男人一样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走出来的时候,俊脸一下子完全冰冻,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那样子简直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谁疯了
在外地的事宜临时出了点儿问题,他就没有按照设想好的时间回到a市。轿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叶络祁不知为何就有些不安,总像是心里揣着什么事儿,晃晃荡荡的心烦。
刚进市区,他就打了他哥的电话,结果居然没有人接,他一直打,一直也没有人接。他哥现在掌管着叶氏,照理说电话不可能不在身上,除非是有事儿或者不想接。他阴沉着脸让司机去慈善拍卖会,得知他哥已经走了半个钟头后,脑袋里像是有个埋藏的很深的地雷轰然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