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也不走,坐下来和同伴说话,有些胆大的,则用目光小心瞥向季聿白。
他的五官轮廓立体,脸庞线条亦是如刀削斧凿,英俊硬朗,季聿白个头又高,身体肌肉强健,此刻半靠在沙发上淡漠喝酒,黑发垂落了些许到眉间,削减了不好惹的气息,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难以靠近。
季聿白带了手表,有些女人识货,一眼就看出了那是b家限定款,低调奢华,一只表的价钱顶得上京城四环四十平的房子。
这是个大富哥。
她们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动。
终于,在一首歌曲结束,就有人对季聿白出手了。
“先生,你有心事吗?怎么自己在这儿喝闷酒?”
季聿白随意瞥了涌上来的女人一眼,她很年轻,穿着灰色的紧身短袖,灰色百褶短裙,将自己的资本赤裸裸展露了出来。
季聿白收回目光,简单粗暴,“滚。”
那女人安静了一秒,以为自己听错了,靠过去坐到他身边,上半身倾过去,一边动作一边问,“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
“咚。”
季聿白长腿一迈,脚踹在桌子上。
女人的动作顿时停下,再看季聿白,他身上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一字一句,“我说,滚,听懂了吗?”
那女人和其他女人齐齐色变,不敢在这儿多停留一秒。
季聿白越喝越不得劲,心中好似有一簇火苗,酒浇不灭,令他憋闷不已。
季聿白在酒吧也呆不下去了。
他拿起手机,一边给薛文明发讯息,一边往外走。
没有看路,一个女人跟他擦肩而过,忽然停步,扭头看他,喊道,“堂哥。”
季聿白压根不觉得这一声表哥是在喊自己,仍旧自顾自往前走。
季宝珠没法,只得追上去,“聿白堂哥,是我!宝珠!”
季聿白这才给了她一个眼神,语气淡淡的,“有事?”
季宝珠挺怕季聿白的,可她又想这是她的堂哥,说几句话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堂哥怎么来这儿喝酒?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季宝珠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到前几天堂伯在家举办的宴会上,堂哥真是牺牲颇多,我有些为堂哥感到难过。”
闻言,季聿白觉得有意思,季宝珠的父亲,季博识和季邦则在集团里争权,斗得你死我活,她倒是来给他打抱不平来了?
季宝珠继续说,“堂伯的那个女朋友和她女儿在圈子里风评不好,你也知道,她们在接触到堂伯前籍籍无名,现在到了季家蹦跶的厉害,上次去祖宅那边,还闯进了枫园……”
“后面又主动要求去跳舞,好似开屏孔雀一样,在那么多人面前卖弄,堂哥您为了季家的颜面,实在是太委屈了。”
季聿白转过身,眉毛扬着,“所以?”
季宝珠正要说什么,身后包厢里走出了两个人,喊道,“宝珠!就等你了,快来!”
声音嘎然而止,季聿白抬眸看过去,唇角缓慢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