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戟便愈发确定人多半在北宁王府了。
但北宁王府总归是宫中忌讳之言,他不能直言,只等着平叔的消息,这时看到虞平回来,自是着急问询。
虞平回禀道:“北宁王府的人说的确是他们把人带走了,原是李家姑娘引荐的,他们观见了人发觉适合为北宁王爷治病,便在那儿多留了几日。”
虞戟提了好几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现在过去看看她。”
而且他这一趟回来,也该去看看北宁王叔的。
虞平忙拦住他:“少爷莫急,姑娘如今不在那儿了。”
虞戟愣了愣:“不在了?”
“是,王府的人起初治病时的确见了起色的,但是忽然一日晚又不好了,竟是鼻息全无,脉搏全停,一摸,竟是全身冰凉……”
虞戟双眸一怔,骇在原地,
“平叔你是说,王叔他,他死了?”
虞平连忙摇头道:“不不,也就是怪在这里,说是那面色却如常人一般无二,并没有半点灰霾死气。”
“如今府中下人急着找别的法子,至于那遮月姑娘,已经重金遣送归家了。”
“归家了?”
虞戟一愣,蓦地发觉自己竟不知苏遮月家在何处,是何来历,
“她去了哪儿?”
虞平道:“我派人顺着送她离开的车夫查到她去了一处叫红袖招的铺子,不过我过去时发觉那酒铺已然叫官府查封了,不见姑娘人影,我方已知会京府衙门,命他们派人打探一二,想很快便会有姑娘的消息。”
这京城不比侯府所在的陇安府,他们人手不足,查起人来还是多有不便,还是得求助当地衙门。
虞戟但知苏遮月无事,稍稍放了心,想着等君钰醒来告知他一声,便亲自去寻。
“少爷,还有一事,是衙门传信说谢姑娘也到京城了,如今她拨了一处谢家的旧宅居住。”
“我知道。”
虞戟点了点头,方才皇帝、皇后都在的时候,李贵妃便专门提起了谢家的案子。
虞戟看得出来,这是李家想借这个案子对付姜家了。
将宅子拨回去给谢染住,自然也是李家给谢染的体面。
虽然这是他厌烦的党争政斗,但是这事对谢染来说算的上是好事。
李家要插手,他没有阻止。
虞平又问:“少爷要过去看看谢姑娘么?”
原来谢染只是一个花魁姑娘,倒也不算什么,如今她恢复了身份。说起来,谢家和他们侯府原来也是门当户对的。
他想虽说少爷如今更紧着那位遮月姑娘,但是高门男子三妻四妾的也正常不过,谢姑娘毕竟是少爷情窦初开的人,情缘摆在那儿,如今有了身份,将人娶进门也是自然不过的。
何况他家少爷到了年岁,如今身旁就缺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不过要真伺候人,还是那遮月姑娘好,就是身份不够。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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