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在哪?她去跳江前,是不是见过你?”
邹俏冷呵一声,说话的声音是颤栗的:“你们怎么都这么关心她?周敬生是,你是,连沈清佔也是,你们都爱她吗?爱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受折磨?”
杭景程从未跟江宁表白过。
那是因为他怕表白,连朋友都没得做。
眼下被邹俏赤裸裸的讲出来,杭景程心情如何,不可言喻。
他咬紧了牙根,声音也特别的沉重:“我问你话,江宁在哪?”
邹俏没笑了,紧紧的抿着唇。
“你不肯还是不知道?那你叫我来是为什么?”
邹俏说:“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们为她发疯的样子,沈清佔的样子我看到了,周敬生嘛,更是不用多说,他现在跟梁欲估计打得热火朝天,可不就剩你了嘛!”
杭景程眼珠子都要滴血了:“邹俏,你他么的真卑鄙无耻。”
邹俏冷静又庞然无事的看着他发怒。
毫不夸张的说。
若不是邹俏还有用,杭景程那表情估计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她。
他冷静又冷静:“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她善良,不像你。”
想当初江宁拿她当亲姐妹,可邹俏是怎么做的呢?
借着各种理由,让她去找周敬生讨好处,也就是周敬生不吃她这一套,不然估摸着邹俏早躺在周敬生床上几百回了。
妻离子散
半年后。
滨海第一人民医院。
病房内。
医生正在查房,女子高挑的身形立在落地窗前,她站得不太直,脚步受伤,膝盖略显弯曲着,右边腋下是一把黄木色的拐杖,斜斜的倚着。
从远处看上去,她的模样仿佛随时要跌落在地。
女人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条及膝裙,简单舒适的款式,下摆微微扩张。
护士进门,端着药瓶:“江小姐,你的腿该上药了。”
女人转过身来,往前走。
她乖乖的坐到椅子上,任由着护士拉开她的裙子,一道坡长刺目的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十分骇然。
护士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安抚:“你忍着点,会比较疼。”
她咬紧牙根,再疼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看到她这般能忍能耐,护士都觉得心疼,快速上完药,把裙子给她轻轻放好:“真是苦了你了。”
她嗓音发不出。
江宁手指挥舞着,护士看懂意思,笑着跟她讲:“周先生说晚上才能来看你,让你再等等,他有事情要去处理。”
她点了点头,目光撇到落地窗前。
在没人的时候,她总是这样毫无目标的盯着一处在看。
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