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蕊,现在你还敢说我爹不疼我吗?”
“不疼我怎么可能为了给我办及笄礼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你知道今日我及笄礼上的正宾是谁吗?”
“以后再敢编排我不是我爹的孩子这种瞎话,我就把‘野种’两个字刺在你的脸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打的什么主意,以为你们把那种瞎话传得人尽皆知,我爹就会对我和哥哥弟弟心生不喜,然后把你哥哥过继过来继承伯府……”
“你们想得美!”
说话的显然是个小姑娘,听这番话的内容,还正是今日这场及笄礼的主人,也就是荣阳伯府的小姐。
沉默了片刻后,响起了另外一个属于小姑娘,听着却有些尖酸的声音。
“堂姐,你还是这么爱自欺欺人!”
“你就没好好照过镜子吗?你的容貌与大伯哪里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要说像,倒与从前跟在大伯母身边的那个马夫……”
话没说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后面说话的,也就是被伯府小姐称作是“许秀蕊”小姑娘压着嗓子尖叫一声。
“许秀灵,你敢打我!”
许秀灵冷笑一声:“打都打了,你还问我敢不敢?”
“你……”
“你什么你?”许秀灵又补了一巴掌,“打你还得看黄历吗?那正好,今日儿及笄,确实是个好日子,我可以多打你几巴掌……”
“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在我家口口声声说我不是我爹的女儿,我没打死你都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
叫许秀蕊的小姑娘捂着脸哭着跑远了。
很快,今日这及笄礼的主人,也就是伯府小姐许秀灵也走了出来。
小姑娘也确实与她的名字极为相衬,说是钟灵毓秀也不为过,但这极为出众的小姑娘,却并没有方才打人时的快意,反而紧紧抿着唇,眼里也含着泪,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一般。
所以,小姑娘其实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样有底气。
顾青秋见状,不由叹息一声。
父母作的孽,却是都让孩子承受了苦果。
“小姐……”
“小姐,您在哪里……”
这时,远远传来丫鬟的呼唤声。
许秀灵小姑娘赶紧把眼里的泪擦干,拎着裙子朝着声音来处跑了过去。
过了许久,顾青秋才开口。
“这小姑娘也不容易……”
尤其是,前世这小姑娘因为荣阳伯夫人的肆意妄为,枯萎在了本应该盛放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