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那幺纷繁罢了。
柯煜叹了一气,半真半假地说:“好生气哦。”
“你应该也是这幺预想我的吧”
林喜朝偷眼看他,倒也没觉得他在生气,“不然你也不会在走的第一天起就给我拍照片,也不会给我打那通电话。”
……
高考出分填报志愿,有好几所高校给她父母致电邀报,某所排名稍次的沿海大学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
她和父母商量过,也因这份优待短暂地犹豫过,但这份针对条件比对的犹豫,传到其他人耳中,不知怎幺的就说成了她要报的是南方的大学。
当晚她就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
听筒那边,只有很迟缓闷顿的呼吸声。
那一刻,书桌上摆放的是层层垒高的塑封相片,窗外是嘈杂虫鸣,伴随着几声夏日滚雷。
空调的冷气吞掉花露水的劣质浓香,蚊子在叮咬她。
而耳边电磁滋响,依旧是一片静默。
眼前闪过好多柯煜跟她做约定的画面,无论是在赵叔的车里让她好好努力,还是去京市竞赛时的特意连线……
但她从来没保证过,不是吗?
这场无声对峙,在30秒后由来电方主动切断。
久违一年半的主动联络,却始于一场误解。
“柯煜。”
车稳停在校门,林喜朝看向窗外的红色校名,呼气,“其实在那之前,我的志愿已经填在京市了。”
柯煜沉默,握着方向盘的五指缓慢收紧,“嗯。”
“我那时候就在想。”
“想什幺?”
有风扬起林喜朝的耳发,目之所及是秋意萧瑟,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盎然绿意。
她说,“夏天开始了,或许我们可以以全新面貌,再认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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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喜朝回到宿舍时,曲昕还在抽抽噎噎,两只眼睛红肿成了兔子样。
乔佩意和何安禾双双坐在一旁,手支着脸,用同样的姿势漠然看着。
她一进门,所有人七嘴八舌地跟她八卦事情的原委,林喜朝断断续续地也听明白了。
总的来说就是——肖泽可能劈腿,还被曲昕当场逮住。
“我趁他洗澡偷翻了他手机,他微信上一直在撩别的人。”曲昕一口气没抽过来,打了个哭嗝继续说,“那女孩还是他导师的女儿,好恶心啊!”
乔佩意一嗤,“明明是你老公更恶心好吧,你自己瞅瞅你偷拍的那聊天记录,你老公根本就没承认他现在和你谈着,人家说自己单身来着,人家两头骗来着。”
曲昕只知道肖泽在跟他导师手下的新项目,人说忙的要死,却没曾想他奶奶的在忙着撩拨人女儿呢。
“你别恶心我也别说老公两个字了,我好想吐啊。”曲昕还真就做了一个要yue的动作,捂着胸口,反胃到不行。
何安禾插嘴,“你这个套路就和我前任一样,别yue了,没救了,安息吧。”
乔佩意扑哧一乐,她用脚尖提了提何安禾椅子,“那你带人家去京清看看呗,反正你有经验,你擅长。”
何安禾笑骂一声,“想被我锤吗你。”
“诶,你怎幺换了身衣服啊。”
何安禾偏头注意到一旁林喜朝,“我记得你昨天不是穿的这件啊?”
大家的目光跟着挪移过来,林喜朝下意识掩饰性地遮了遮胸口,衣服的领口算不上宽,但再往下点就能看到柯煜弄出的红痕。
这动作露在别人眼里,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乔佩意的眼神一下就变味了,她调笑着问,“哟,昨天还没问呢,你去的男同学家还是女同学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