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庸医!”
忍俊不禁之余,简·爱小姐仍然坚持直言:“罗切斯特先生怕不是被骗了吧?”
伯莎的笑容冷了几分:“巴茨医生未必是庸医,他只是会察言观色,发现我并不想治病,就说几句好话,给爱德华一个交代而已。”
在巴茨医生眼中,伯莎就是个死了丈夫之后重获自由的新寡妇。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面貌自然和过去大不一样,这病确实不治也罢。
可惜的
是伯莎已经不在桑菲尔德了,不然她真想亲眼看看罗切斯特看到这句“丈夫死了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会是怎样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
简·爱小姐了然,而后她露出了好奇的神情:“那么接下来,你要去见见罗切斯特先生介绍的银行家吗?”
“先不用。”
伯莎开口:“我不必亲自前去。”
她不去,谁去?
帮伯莎跑腿的青年托马斯·泰晤士,几乎是当天来回,带来了好消息。
“我去了圣玛丽米德村,夫人。”
还是干净明亮的教堂,还是穿着破旧的青年,拎着帽子的托马斯语气困惑:“我没打听到马普尔小姐这个人,圣玛丽米德村里甚至没有姓马普尔的家庭。”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伯莎倍感遗憾的同时,又隐隐松了口气。
遗憾的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真正的马普尔小姐,她可是个阿加莎女士的忠实书迷,不能一度风采实在是非常令人惋惜。但这也有个好处——顶着闪亮亮的名号招摇撞骗是一回事,不小心冒领了别人的身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么一番打听,可算是让心虚的伯莎好受了点,与此同时……她有心生了其他主意。
“那好。”
伯莎一勾嘴角,按照约定,拿出了钱袋。
“你辛苦一趟,路费和跑腿费少不了。”
“谢谢夫人。”
托马斯见伯莎拿钱,客客气气地伸出手,然而当沉甸甸的十枚硬币放在掌心时,他愣在了
原地。
伯莎给了他整整十个先令!这都足够托马斯给伯莎跑腿一个月了!
“别这幅表情,”伯莎笑道,“除却路费和跑腿费,剩下的钱你去换身衣服。要能光明正大走进白马酒店、门童恭恭敬敬为你鞠躬开门的那种。换好了衣服就来酒店找我,我还有事请你帮忙。”
托马斯恍然大悟。
看来第一次跑腿的结果,让这位夫人非常满意,这是要继续合作的意思了。
聪明人不用多言,托马斯当即戴上帽子:“下午见,夫人。”
待到下午茶时分,伯莎刚刚落座,准备和简·爱小姐聊聊求职信登报的问题时,酒店管家便将托马斯·泰晤士带了进来。
进门的青年让伯莎和简纷纷眼前一亮:果然人靠衣装!
之前还略显轻浮的青年,现已变成了挺拔又俊俏的年轻绅士。托马斯·泰晤士的审美着实不错,即使穿着如伦敦一众绅士大差不离的深色三件套,他也要在口袋上折一枚暖色系的帕子。
稍一点缀,活泼不少,更衬得他一双冰蓝双眼晶莹剔透。
但是……
伯莎给他十先令分明可以买更高一档次的衣服。这家伙私扣了一部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