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情人呢?
登特上校对着艾希顿先生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太轻举妄动。
“若是如此,马普尔小姐,请原谅我们刚刚对你的能力有所怀疑,”登特上校带着歉意开口,“单凭认识福尔摩斯这一点来看,你就足够赢得在座诸位的尊重了。”
伯莎挑眉:“仅仅因为我听说过他的名字?”
登特上校苦笑一声:“不要小看自己,小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和福尔摩斯认识的。艾希顿先生说不定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求你帮忙呢。”
行吧,这多少让伯莎对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能耐有了一个间接的认知。
不管如何,就先让他们这么误会下去吧,相信“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知道之后,也不会介意伯莎借着他的名义行正义之事的。
“很感谢你能信任我,登特上校,”于是伯莎将话题转了回来,“但现在,我
想还是抓出杀死布兰奇·英格拉姆小姐的凶手最为重要。希望诸位哪怕是看在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的面子上,也请配合我的工作。”
“那是自然。”
之前伯莎一亮相,就数艾希顿先生的不满的声音最大。此时此刻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马普尔小姐。”
伯莎:“……”
总感觉看在别人,还是男人的面子上才这么客气,让伯莎感到非常不爽。
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机,她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尽早脱身,别说看在男人的面子上了,伯莎·梅森还是半个囚犯呢。
“那好。”
伯莎耐住性子:“希望治安官能协助我,重新录一份完整的口供。治安官叫到谁,谁就单独走进房间接受问询,不要出现笔录档案中大家纷纷在场的场景了,这样很容易给凶手串供的机会。”
说完她环视四周,见所有人都没有意义后,再次开口。
“并且,我给说谎者一个机会,”她放缓语气,艳丽的面庞中增添了几分温柔和理解的痕迹,“出了命案,我理解大家会心里恐慌,生怕治安官会判断失误,招惹麻烦上身。但请相信我会还英格拉姆小姐一个公道。”
“只要第二次录口供时坦白自己隐瞒的事情,我对说谎的行为既往不咎,”伯莎说道,“大家觉得如何?”
这句话落地,客厅里的气氛明显缓和了大半。
伯莎满意
点头,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瞥到客厅角落里藏匿着的身影:“做笔录的工作就交给治安官了,简·爱小姐,晚饭后你来我的客房,帮助我一同整理笔录,可以吗?”
“请她做什么?”
罗切斯特警惕地插嘴:“既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能是嫌疑人,难道简·爱小姐要排除在外?”
之前她随口胡扯时,罗切斯特可一句话都没说。现在她不过点了一句他的心上人,就急火火地站出来护短了吗?
男人啊。
伯莎在心底感叹一句,而后扬起灿烂的笑容。
“每个侦探都应该有一位属于自己华生①——”
“华生?”
“……”
一时口误的伯莎厚颜无耻地胡扯:“在牙买加,华生就是得力助手的意思。我相信简·爱小姐能胜任我的助手,你可以吗,小姐?”
角落里娇小的身影动了动。
片刻过后,简·爱做出了回答:“……这是我的荣幸,马普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