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隐来了,叉叔还真的弄来了辆车。
虽然是辆二手车,看着也有些年头了,跟叉叔那辆快要散架的自行车如出一辙,但起码是方便了一些。
周一白上了车,费了老大劲儿才把安全带拉出来系好,“叉叔,你这车不会是别人报废的你捡回来的吧?”
叉叔轻哼一声,“爱坐不坐。”顿了顿才补充,“总是打车确实不方便,出租车司机太能侃,讲些有的没的,思路都被他们搅乱了。”
周一白吐了吐舌头,低声吐槽,“自己着了道儿,还怪人家司机胡侃。”
叉叔就当没听见。
倒是唐隐接了句,“五哥,你这车确实有点问题,咱们也得为了安全着想,明天赶紧送去检查下,该报废就报废,你又不缺钱。”
“诶哟,哪不缺钱?”叉叔叹了口气,但见着唐隐的脸色要变,赶紧道,“明儿就去明儿就去。”
唐隐这才把嘴边的话咽下去。
我见着这些话说完了,便开口问,“叉叔,这回是个什么事?”
“哦,这回的事啊,应该简单。”叉叔回道,“听说是个年轻人,前些年外出打工,本来好好的,但是这次回来就不太对劲了,整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烧香,还有邻居看见他生喝鸡血,像是撞了邪。”
提到生喝鸡血这事,我瞬间想起在小望夫石村我附在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发生的事,虽然那些鸡血没灌到我嘴里,但是这感觉清清楚楚,鸡血的咸腥温热这会我还记忆犹新,叉叔这么一说,我当即开始反胃。
周一白赶紧帮我拍了拍后背,“怎么了?叉叔开车你晕车?”
我摆了摆手,“不行,听到鸡血就恶心。”
“啧。”周一白摇了摇头,“这是有后遗症了。”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小天,你赶紧把唐大爷给你的那个小口袋放好,他这生喝鸡血,家里面说不定还有,到时候发起疯,用鸡血泼咱们,脏了倒是没事,但是要是把唐大爷给你的那个小口袋弄上鸡血,可麻烦了。”
我缓了好一会,胸口的翻涌才缓下来,开口道,“我就是怕沾上鸡血,所以已经用塑料保鲜膜包好了,放心,就是泡在鸡血里,都没事。”
“你小子行啊。”周一白笑道。
这会坐在副驾驶上的唐隐才转头看我们,他眉头拧了下,“那是用来压阴的,你用保鲜膜把它包死了,什么都逸散不出来,怎么压?”
叉叔闻言突然笑出声,他转头看了看唐隐,“你说现在这小年轻人可怎么办?什么事都想找个捷径,怕鸡血这事谁不知道隔个塑料袋就没事了,要是能用,至于用他自己想招儿么?做的时候直接用塑料袋做不是更好?”
“我可真是,哭笑不得。”他说着摇了摇头,“大白,小天啊,咱们这行可没什么捷径啊。你就算实在不懂,你多看看武侠小说,走捷径的那都是邪魔歪道,可别自作聪明了,让人笑话。”
我一听,尴尬得不得了,赶紧把小布袋从口袋里拿出来,把我仔仔细细层层包裹好的保鲜膜拆开。
“没什么笑话。”唐隐收回目光,“就是这东西也不好做,我不想看我爸的心血被浪费。”
叉叔从后视镜看了看我,“我说你等着回来再拆也行啊,这万一真被泼了鸡血……”
我看了看拆了一半的保鲜膜,只好又默默地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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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个破旧的老小区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