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清楚对方与自家公子的关系,还算是相交莫逆。
要不是发生秦使遇刺一事,估计他们此刻,定然是在把酒言欢。
“他若连这点苦难都接受不了,即使见到了我,又有何意义?”
嬴渊望了两眼,便收回目光。
朱雀站在他的身后,缓缓道:“要是九公子冻坏了,公子可别心疼。”
“心疼?这哪跟哪儿?我怎么可能会心疼?”
说是这样说,但是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吩咐道:“去给他拿件披风,让他回去吧。”
朱雀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双手托腮,俏皮道:“我可不去,要去公子您自己去。”
“嗯?不听话了?”嬴渊作势就要动手。
朱雀忽然想到小时候被他打屁股的场景,俏脸顿时变得羞红,立即起身,道:“不就一件披风嘛,雀儿去送,但是九公子走不走,雀儿就不知道了。”
她不至于真的做出那种将韩非敲晕,把他送回去的事情。
很快,朱雀去而复返,她已经将披风交给了韩非。
见状,嬴渊皱眉道:“还是未走?”
“他见不到公子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朱雀不太理解,“公子何不见上一见?即使达不成共识,也能让他知难而退,总不至于站在门前,给公子您添堵才是。”
嬴渊唉声叹道:“你有所不知,虽然秦使是被百越废太子天泽所杀,但是,并无证据,而且还找不到天泽何在。想要尽快解决此事,韩非只能嫁祸他人,但。。。这并不是本侯想要的答案。”
后半夜。
寒风呼啸。
气温骤降。
大雪纷飞。
韩非在门外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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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渊心绪不宁,并没有歇息,问向朱雀,“还没走?”
她回答道:“一直在原地站着,寸步未动。”
嬴渊苦笑一声,“请进屋里来吧。”
闻声,朱雀神情淡定,终将韩非请进屋里。
后者明显是被冻坏了,身体发颤。
朱雀在屋里生了火炉,他才感觉好受一点儿。
“本侯知道你的来意,你需要利用天泽的实力对付姬无夜,所以暂时不能动他,而且,你也不知他身在何处,但是。。你若是想随随便便就找个人顶罪,本侯不会答应,秦国的子民,也不会答应。
本侯目前最迫切需要的,是一个公道,是让我大秦的百姓得到一个答案,我大秦的使臣,不能白白冤死在韩地。”嬴渊开门见山。
韩非作揖道:“我很清楚冠军侯想要什么,但是,侯爷有没有想过,天泽,或许也是我们对付罗网的一大利器。”
闻声,嬴渊皱眉,“什么意思?”
韩非解释道:“目前,罗网与夜幕的合作,愈发紧密,可以说,若是单靠你我之力,很难对付罗网与夜幕的联袂出击。
据非所知,你与秦王,早就有意对付吕不韦,只是欠缺一个绝佳的时机,我来说服天泽,冠军侯在新郑城中好好安排。
你我联合在一起,必然能够使罗网与夜幕挫败。”
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短暂达成共识,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嬴渊仍是有些疑虑,“扪心自问,你能帮本侯什么?能杀几个罗网的高手?”
“这个。。。”
韩非忧虑道:“在下无法保证,究竟能帮到冠军侯什么程度。但是在下足以有把握,挫败罗网与夜幕的阴谋。
若是非所料不差,秦王忽然派使者入韩,必有所图谋,非目前虽然不知秦王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也能够猜测一二,秦王此举,意在。。。入韩?”
刹那间,嬴渊心中大吃一惊,但是神情尽力维持淡定,“秦王入韩?可笑。不知公子的依据在什么地方?”
韩非道:“近些时日,打更人竭力在新郑布置人手、势力,各大统领,基本都来了。但是,毫无动作,非猜测,你们必然有什么大动静,但是什么样的动静,值得打更人如此费心费力呢?
在此之前,非在咸阳时,见到秦王,听他言谈,似有来韩国散心的念头,当然,所求也是甚多。结合种种情况,非只是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恰当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而已。”
嬴渊拍手称赞,“精彩,不愧是九公子,接下来,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了。”
秦王政若是来到韩国,必然会跟韩非联系。
所以,现在即使示意他秦王确有来韩的意思,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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