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大兜子烧饼与肉干。
二哥裴粹根本没心情劝几位弟弟回去,只想赶紧回到师父身边去。
急的他除了带上各种各样的药粉外,连一点干粮都没带。
还是四哥裴彻靠谱,出门前特意叫侍从拿了这一大袋口粮。
裴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上辈子,二哥的师父在得知二哥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
从清净的山上下来,不顾爹爹的阻拦,一心想要杀了她为二哥报仇。
为公主府一家除害。
爹爹那时,早已与斗鸡一般的太子和六皇子不共戴天。
身上到处都是伤,也没能力拦下会武功的二哥师父。
不过那老人家到了京城,远远的与她一个照面,便看出她中了控制蛊。
老人家无奈,最终长叹一声。
摇摇头,治好了爹爹一身的伤,将二哥曾经穿过的一件衣服带走,甩袖离去。
之后结局如何裴纯并不清楚。
反正从那之后,她就没有在赵国听到过这位厉害神医的名字。
夜幕低垂,一轮皎洁的明月缓缓升起,静静地悬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之上。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的照耀下,轮廓变得柔和而神秘。
裴纯将操控马匹的缰绳递给一直搂着她的古渊,自己掏出肉干,用手挡着马匹飞驰的飓风,将其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二哥,你不担心李慎之被六皇子的人抓到?”裴纯含含糊糊的问道。
顺手还给古渊掰了一块儿。
“不担心,李慎之不是个傻的,杀太子他也有一份儿,所以必然会改头换面,东躲西藏。
再说了,爹爹已经给老五传过信儿,咱们都朝着师父那边去,总比只有一个李慎之好对付六皇子吧!”
裴纯挑眉:“五哥回来了?”
二哥裴粹点头:“你成婚他岂有不回来之礼?
不过雪原川实在太大、太远,他自己一个人走了半年才从雪原川出来。”
风声呼呼,二哥说话的声音有些听的不甚清楚。
裴纯瞠目:“走了半年?!五哥步行出来的?!他的鸟呢?”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半年,那岂不是新年时,二哥就已经从雪原川出?
若是步行的话,现在难道才刚刚走出雪原川没多远?
“他若着急的话,定然会骑鸟。差不多也就这几日就能到了。
爹爹都已经见到你五哥养的小鸟了。
都怪你五哥那么大人了,竟然会晕四条腿的东西。”
四哥裴彻与三哥骑着同一匹马,所以比二哥有空,回答的也比二哥用心多了。
五哥是个神奇的人,他十分害怕四条腿的动物,如牛、羊、马等等,一坐上这些东西,必定会晕死过去。
所以这么多年,都是骑两条腿的大鸟出行。
裴纯:“……”她无言以对。
幸亏五哥着急。
这要是不着急,从极北之地到东边的赵国,也不知道要步行多久才能到。
几人连夜狂奔,半个时辰后,裴纯再次与古渊换班。
掏出地图,借着溶溶月色仔细研究。
二哥的师父住在燕国与赵国的交界处,算不得近,所以裴纯几人不可能当天就赶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在路上小心看着有没有六皇子从京城派出去截杀李慎之的兵卒。